卫瑜走出竹楼,按着腰边的刀说:“她虽会些拳脚,但据我所知小姨绝非武官,大抵是为不让栽赃之人有机可乘。姐姐不会答应,应是小姨自作主张。”
璎珞点头称是:“带着刀枪剑棍防身勉强够用,遇到行家或对方人手过多可就不够了。”
月影是演员,为了资源学过几个月武术与擒拿。按理说小演员足够努力,经纪人都想好怎么营销了。可惜她运气太差,同时训练的电影演员恰好是万里挑一的好苗子。
那位前辈参演女性现实题材电影,电影播出后业内赞叹不已。都是手下的艺人,经纪人姐姐索性先安排人家的热搜了。
云绮刚想义愤填膺地说上几句,就看到那位女星的热搜是“女星为戏训练,如今已经成功入选散打国家队”。义愤填膺之人瞬间哑火了,发短信让江月影忍着。
小演员气得两个月没理她。
“月影学过几个月,”云绮斟酌着道,“如今怕是该忘不该忘的都忘了,只记得以前学的那些花架子。若璎珞是十,月影该是多少?”
璎珞诚恳地实话实说:“秦县主那几下子也就二三之间。”
“不如与我说一是怎样的人,”云绮心焦如麻,“如果是寻常人,月影或许还真无需我们相助。”
“不会武的寻常人也分三六九等。”璎珞边想边说,“按成年男丁来说,干体力活的寻常挑夫有一。女子没那么多筋肉,又以柔为美不出内院,未必能到一。乡野间白发苍苍的老妪看似风吹就倒,可她却能徒手以力制住娇养的女郎。秦县主那个数若是二,则有不到一是力道耐力,巧劲儿才是大头。”
云绮不知月影准备何时做何事,但还是打算与她接应后再做打算。既然知道好友以身犯险,总不能不吭声地坐享其成,眼睁睁看旁人泥船渡河。
她央求许久,璎珞终于被磨得受不了,飞快地拿竹楼铺草席的稻草着手编帷帽。草席是去年秋收编成的陈旧物件,稻草枯黄与立秋时不同,的确隐蔽些。云绮不会这些,只能帮些不要紧的小忙,自己心里愁得直冒火也不敢吭声。
卫瑜在身上搜刮半天,终于将长公主送来挡蚊蝇的轻容纱递过去,想拿这个做围纱。
璎珞将帷帽编好,却不愿用他的纱:“轻容纱是贵物,拿草帷子来配它不是更显眼?”
云绮看向卫瑜的披风:“我记得你这披风里子有几层是粗纱?”初秋还不算冷,这披风里子多是轻软的蚕丝料,粗纱是针线人缝制时加进去防滑用的。
裂帛断丝之声在竹林间响彻一方,连鸟雀都误以为是弓弦拉响飞得没影。
不过片刻,璎珞剪断线头,粗纱与稻草所制的帷帽就做好了。她二话不说就去扯云绮发须,给云管事梳了个与现代丸子头极其相似的、正好戴稳帷帽的一字间。
此时不说日头偏西,也是寅时已过。他们急匆匆地出山,待行至山脚下,恰好撞见了月影与白氏。
他们急得冒烟,生怕自个儿思虑过多误了大事,哪想秦县主还在这与人有说有笑的。
想写扯头花,但是这是古代文哼,被快递站点气到冒火。我给自己的过节小礼物……现在都不知在哪,作者惨遭站点和卖家皮球化来回踢。>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