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

听到许美霓这干净利落的回答，李昌怀没有再说什么。

良久，李昌怀才问道：“霓霓，你妈的案子进展如何？”

“没什么进展，”许美霓道，“其实如果有进展，我爸应该会主动和我说。”

“你是真不知道吴总为什么被逮捕吗？”

“真不知道，”许美霓忙解释道，“我都没有问过我爸这事。”

“我大概是猜到了，”盯着许美霓的眼睛看的李昌怀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吴总被逮捕的原因应该是涉及到了你妈的那个案子。我曾经和你说过，吴国康背后应该还有一个人，正是这个人买凶杀人。这阵子警方那边应该一直想把这个人找出来，结果发现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吴总，所以才会把吴总带走。另外警方应该怀疑我也参与其中，所以刚刚那个刘长永才故意和我说那些话。霓霓，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我所说的话。总之如果我是主谋或者参与者，我不可能傻到向你透露吴国康的事，那样相当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周俊峰的话，我相信他的人品，他不可能做出丧尽天良的事来，所以这应该是警方搞错了。”

“既然警方怀疑你也是参与者，为什么不直接把你逮捕，而是把你的管家给逮捕了？”

“施压而已。”

“不太明白。”

“就是想让我自己露马脚，”笑了下，李昌怀道，“但你妈的死真的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所以警方这样做其实挺无聊的。等着吧，今天下午或者明天周俊峰就会被释放。至于吴总，如果吴总真的是害死你妈的幕后主谋，他恢复自由的可能性很低，估计会直接老死在牢里。”

“那吴总为什么要买凶杀人？”

“当年他被你爸揍过。”

“不可能吧？”吓了一大跳的许美霓道，“我爸不可能会那样做啊！”

“是真的，吴总亲口和我说的。”

“所以吴总是在报复我爸？”

“至少我是这么理解的。”

“那吴总实在是太可恶了！一定要将他判死刑！”

“死刑的可能性比较低，无期徒刑的可能性比较大，不过还是看法官怎么判。我和吴总认识差不多三十年，我对他其实比较了解。在我眼里他是一个城府非常深的男人，你经常看到他在笑，实际上那只是面具而已。有些生意人就是那样，总喜欢用笑容让对方放下防备。当然就他的工作能力而言，我挺佩服，同泰金融能走到今天也有他的一份功劳。不过如果他真的犯了法，我只希望法律能严惩他，法律是拿来遵守而不是拿来践踏。”

“那如果那边有什么消息，我就和你说一声。”

“谢了，”李昌怀道，“毕竟吴德庸是同泰金融总经理，所以我还是比较关心他的情况，你有空帮我了解了解。”

“好的。”

和许美霓聊完，李昌怀自顾自地喝了一口茶。

接着，他用他那深邃的目光看着窗户那边。

偶尔，他还机械性地喝上一口茶。

直至十一点，宋远才将他和他妻子之间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听完又思考了好一会儿，吴含蕊才问道：“那宋总你前妻是没有出轨吗？”

“出不出轨已经不重要，因为她的谎言击败了婚姻。”

“所以夫妻之间的信任真的非常重要。”

“小蕊，关于音乐趴的事不要说给任何人听。”

“这个刚刚宋总你就交代过了。”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很容易惹来麻烦，”喝了口茶，宋远继续道，“其实就我的个人理解而言，如果音乐趴再继续肆无忌惮下去，警方很快就会将之捣毁。到时候的话，受到牵连的高官富商应该不少。除了省内，省外应该也有不少会受到牵连，到时候肯定会轰动全国。”

“在音乐趴里，女人就相当于是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