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道:“你有这心是好的,可也别蛮拼,不要为了母亲这半老徐娘而毁了自己的终生,万事要小心呀。”
“儿子明白。”
两年未见,卫氏有许多话要说,可真要让她说,她却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催道:“快回去吧,这些老东西想来也快回来了,被她们瞧见可就麻烦了。你的心思母亲都知晓了,母亲就在此等你的喜讯。”
萧湛前脚刚走,后脚那些老宫娥便回来了。卫氏长舒一口气,背靠着门坐在了地上。
一抹月色从门缝中洒落进来,正巧便落在萧湛给的那几块莲藕桂花糖糕上。
卫氏轻轻拿起一块送入嘴中,边吃边流了泪。等细嚼慢咽地吃了一块,将其余的又裹了回去,将其放在自己的枕头之下。随后又爬上木榻,重复先前的动作盖上那破被褥,含着泪沉沉睡去。
门被缓缓打开,静安宫恢复往常的富贵荣华样,萧湛身着龙袍大步进来,笑盈盈地说:“儿子来接母亲去长寿宫了。”
此时,卫氏身着一身织金的凤袍,金线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倒叫人觉得刺眼,实在是富贵极了。
她被宫娥扶着,缓缓踏出静安宫的宫门,阳光重新洒在自己的身上,容貌也如当年般,似春风拂过处柔柔的湖水。
好日子……来了……
忽的睁眼,却是大梦一场空。外头还黑沉着天,墙角处仍有老鼠啃食木屑的声音。
卫氏拿起那包糕点坐起,打开闻了又闻。
至少,她的湛儿真的来过。
……
“夫人,侯府来人传话,说王氏今早跑了,怕她四处闹事,叫夫人小心些。”秋橘行进屋子,将刘三家的说得话向元涑复述了一边。
昨日宫宴上,祁璟看着太子和太子妃的小肉团可爱,因喝了酒,回了府中就对元涑讨孩子。
如今腹内空空,元涑去哪里给祁璟孩子,推推搡搡间,祁璟扛起元涑便回了院子,一夜之间竟要了八回水……
一夜过后,元涑身子就跟要散架一般,隐隐生疼,又觉得腰酸胀难忍。
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问:“可派人去寻了?”
“派了,可人却不见踪影,就跟凭空消失了一般。”
“大伯母一向来是会闹事的,咱们府也派些人去找,日后府内人员进出,也要盯得紧一些。”
还没等秋橘应是,元涑便又沉沉地睡过去了。
……
大房内,管氏轻笑了两声,“你是个成了精的老狐狸,这么多人都没抓着你,如今还逃到我院中来了。”
王氏刚更衣,只觉得通身舒适,连笑道:“若没有夫人你帮持,我又如何逃的出那些人的魔爪。我与夫人多年没有交集了,怎么如今却想起我来了?”
“我想起你,自是有要用到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