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啪的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用力打开,舒芸呼吸急促地出现在门口。
在邢煜的疑惑注视下,快步向他走来,停在他面前,缓缓伸出一只手。
精致小巧的淡青色香囊躺在女人手中,“藏得太深了,我找了老半天。”,舒芸的眼睛自始至终望着邢煜,说完这句话才终于畅快地呼出口气。
邢煜看着面前的香囊,“你刚刚是回家去找这个了?”不是嫌我不听话不要我了?
“嗯。”舒芸点头,屈膝半跪在邢煜腿边,神情有些闪烁,“对不起,煜儿,我刚刚说错话了,但我可以像你保证,我舒芸这辈子唯爱邢煜一人,决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所以煜儿,你能原谅我吗,现在,可以收下我送你的香囊了吗?”舒芸满脸不确定地看向邢煜,修长的手指抓在膝盖上,透露出她心底的不安。
因为她不知她的承诺对于煜儿来说能有几分可信度,在这个三夫四侍的朝代,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许诺,又能否换来眼前这个男子的倾心相付。
煜儿默默咬上嘴里的嫩肉,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从未考虑过以后的他,突然想到以后的生活中,总有一个舒芸陪伴在身边,他便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
就算有一天舒芸厌倦了他,嫌弃了他这残废的身子,他也是幸福的,至少真心交付,换来的也是真心。
“舒芸,”煜儿接过舒芸手中的香囊,眼角有些泛红,声音还带有一点可爱的小鼻音,对她说:“我好喜欢你。”
接住扑过来的人儿,舒芸把脸埋入暖玉脖颈中,贪恋着那股诱人的冷香,用力抱紧他,“我也是,喜欢你喜欢到不能再喜欢了。”
最终,那一张千两的银票还是转交到了邢煜手中,因为他在舒芸贴着耳窝一口一个“夫郎”的叫声中逐渐浑身瘫软,害羞地再也抬不起头来,说出拒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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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新年湘浦镇又下了一场大雪,瑞雪兆丰年,是个好兆头。
但雪天路滑,天气也更加寒冷,所以临近新年那不到十天里,舒芸干脆关了客栈,给小惠和孙尧包好年货,互相道过新年好后,便与邢煜关在家里,每天读读书、写写字,日子过的温馨而又自在。
除了从这之间的某一天开始。
邢煜:“咳咳。”
舒芸赶忙放下手中的毛笔:“煜儿,早上的药喝过了吗?”
邢煜嘴角扯起无奈一笑:“不是你看着我喝下去的吗?怎么又问?”
邢煜自幼身子骨弱,好不容易躲过了初冬,这到了年末,果不其然还是染上了一场风寒。
舒芸一直忘不了初见邢煜时,他潮红着脸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样子,现在更是到了草木皆兵的情况,邢煜每咳一声,她便担忧地回想一遍:今天是不是又忘记吃药了?
以至于邢煜觉得她有些烦人,本就被感冒弄得昏昏欲睡的人儿,软着手臂把人推出房门,“我好困,想睡会,你自己回家待会好不好?”
舒芸撇嘴,用力摸了两把煜儿的小手,才把人抱到床上盖好被子,以免再受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