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逢知己饮,诗向会人吟。有些人一面或许就足够了。”白逸冲她微微一笑,语气却是有些复杂,不知道是回忆起了什么。
长孙雪姬闻言直视他半晌,突然展颜一笑,道:“雪姬自踏出合欢宗,所遇之人不在少数,但如公子这般有趣的还是第一个。”
见她似乎话里有话,白逸挑眉问道:“此话怎讲?”
长孙雪姬嘴角扯起一个美丽的弧度,轻声道:“因为你是第一个对师兄比对我更感兴趣的男子。”
“???”看着长孙雪姬那有些异样的眼神,白逸愣了好一会神方才反应过来,顿时摇头苦笑道:“长孙姑娘俏丽似三春之桃,清素如九秋之菊。我想应该没有那个男人在面对姑娘时能做到心无涟漪,在下也不例外,只是在下已有家室,即使心有倾慕也只能埋藏心底,不敢有非分之想呐。”
白逸说完,心中暗叹,看来只要是漂亮的女人,无论什么样的性格都有着一股独特的傲气,自己只是稍微保持了一些距离,就差点被人家误以为有龙阳之好。
“白公子竟然已有家室了?”白逸的话让长孙雪姬面露诧异。
“嗯。”白逸轻笑着地点了点头。
“那雪姬岂非是没有机会了?”长孙雪姬故作失落的回道,不知为何,与白逸说话让她有一种非常轻松的感觉,这种不顾矜持的玩笑话换在以前她想都不敢想,但这会却是非常自然的就说出了口。
知道她是在说笑,因此白逸也非常配合地回道:“依照你们合欢宗的门规来看,是这样的。”
就在二人说笑间,高台之下突然传来阵阵惊呼,二人闻声望去,只见柳翌已经对出了最后一联。
“好一个浮沉沧海,浪荡江湖溺酒渊。”看着柳翌对出的最后一联,白逸忍不住称赞道:“对联是最考量一个人的学识丰富程度的,柳兄这四副对联对的如此精妙,可见其学识之广博。”
一旁的长孙雪姬闻言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道:“柳师兄是我们合欢宗内外出游历次数最多的人,平时除去修炼就一直呆在藏书阁,宗内的师弟师妹们最喜欢的便是听他说一些他外出游历时的趣事,好像这天底下没有什么东西是他不知道的。”
高台之上,柳翌放下笔,迈步来到那遮纱女子面前,挥扇问道:“姑娘,不知在下这四副下联可否换得四坛回春觉?”
“公子大才,小女子佩服。”看着谦和有礼、惊才风逸的柳翌,女子眼中露出一抹赞赏之色,随后对着身旁的中年男子吩咐道:“柴叔,为这位公子和他的同伴奉上十坛回春觉。”
“是,小姐。”柴叔闻声退下。
“多谢姑娘慷慨,柳翌记下了。”柳翌向她抱了抱拳,转身下了高台,朝着徐今醉走去。
望着柳翌的背影,遮纱女子喃喃自语道:“柳翌?莫不是合欢宗的那个柳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