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领养的孩子迟早有一天是要送走的,所以她并没有多大的热情,即使精心布置了阮年的房间,她也不对阮年表示任何亲热。
可是今天她听到阮年为了路瑾言下跪去求原谅的时候,她好心疼,又庆幸。
心疼这个从小懂事的孩子,庆幸老太太不容置疑的订婚,这么好的姑娘,是他们路家高攀了。
穆晴岚坐在沙发上哭,路城上前搂住她。
扶着路瑾言回到房间,阮年急忙跑下去找医药箱。
“去医院吧好不好?我弄不好。”
阮年手忙脚乱的沾酒精给路瑾言的伤口消毒。
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模糊了视线,她急的烦躁懊恼。
“好。”
路瑾言半晌从喉咙深处发出沙哑的单音,阮年把东西丢在一边,扶着路瑾言起身,急急忙忙去医院。
“奶包,我错了。”
车上,路瑾言抱着阮年,把脸埋在她的颈肩,低哑的声音卸下独有的张扬傲气,真心实意为自己的所做所为感到抱歉。
“阿言,谢谢你啊。”
谢谢你霸道的维护,不计后果的较真,独一无二的偏爱。
去医院处理完伤口,路瑾言耳鸣又去检查了耳腔,有点出血,及时处理了。
阮年拿药回来,看到路瑾言靠在医院门口的玻璃门边,双手插兜,两腿交叉,凌乱的头发透着他一贯的不羁,外面阳光恰到好处的隐住了他的眉眼,只勾勒出侧脸的轮廓。
流畅的侧脸弧度让阮年指尖微动,压住想上去描摹一遍的蠢蠢欲动。
路瑾言见到她立马站好,伸手,阮年跑进他怀里抱住他的腰。
路瑾言擦掉她脸上残留的泪痕,嘴角的弧度是旁人没看过的温柔。
“以后不许打架了,不然再也不理你。”
“不打架可以,但是要亲一下。”
路瑾言抱着阮年,眼底笑意甚浓,带着纵容和喜爱。
阮年踮脚在路瑾言唇上亲了一下。
“就一下哦。”
说着从路瑾言怀里跑掉。
“哥哥不能骗人。”
路瑾言笑着跟上去。
阮年很聪明,自小就知道怎么拿捏他的脾气,每次许诺时一句哥哥,搞得他做不到就有种骗小孩的罪恶感。
第二天还要上课,阮年跟路瑾言留在家里吃了晚饭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