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时间,张小乐是年轻人,现在的年轻人应该都和刚来的实习生王奇一样夜猫子,没睡的可能很大吧?
刑野皱眉,莫名其妙刻在的本能使得他下车,撑起一把黑伞,然后站在张小乐家的门前。
“咚咚”
无人应声。
刑野的眉头皱得更紧。
声控灯熄灭,黑暗中的刑野疲惫地捏了捏眉心,用嘴型无声地呢喃,“疯了……”
自己一定是疯了。
刚想转身离开,突然,声控灯亮起。
刑野灵敏地转过身,眸子里的复杂被狐疑取而代之,他看了眼门锁,这种锈迹斑斑的老式锁要撬开不难……
五分钟后,刑野换下湿了的鞋子,穿上干净舒适的拖鞋。
这间房子是单人间,客厅和厨房一眼就能看完,没有人。
但自己刚刚确实听到了声响。
刑野确认一遍后,将疑惑的目光投到紧闭的卧室门……
打开门,卧室也一样没有开灯,黑漆漆,借着微弱的光线,刑野看到床上有个高高隆起的被子包……
“小乐?”刑野蹙眉,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把自己用被子捂得严严实实。
被子包动弹了一下,紧接着传出女人平静从容的声线,“邢警官,擅自入室得判几年?”
听声音女人应该没事。
“我刚刚敲门没有人应,但我听到了声响,你现在属于嫌疑人,我有权利进来查看。”
“……”
被子包陷入沉默。
刑野环视一圈,“我记得你有个哥哥,他呢?”
邢媚的声音隔着被子闷闷得,“他去酒吧打工,今晚不回来了。”
让张大睿出去打工的人是邢媚,遭遇暴雨打雷夜又想让张大睿回来的依旧是她。
邢媚可算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但凡家里有个活人,能喘气的,她都不会害怕得用被子把自己卷起来……
窗外,噼里啪啦的暴雨声音混淆进一道雷。
被子哆哆嗦嗦。
刑野一眼便看出来,挑起眉梢,“你怕?怕打雷?”
“……”
被子包沉默几秒,最终才自暴自弃地“嗯”了一声。
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的刑野愣了愣,他只见过会害怕子弹手枪的犯罪分子,没见过怕打雷的无辜市民。
所以现在,他是该走?还是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