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言还不知道祁臻在思考着什么,只觉得这个人的眼底很深,有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藏在里面,但是他看不懂,他不知道祁臻那双眼睛要告诉他什么。
“哥哥。”
他又壮着胆子,亲了祁臻一下。
小狐狸眼神湿漉漉的,周靳言整个人都贴在祁臻胸口,抬头去碰他的下巴尖,轻轻摩挲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我成年了。”
轰地一声,祁臻脑子里所有的理智都炸成了废墟。
这么过于直白的暗示,带着无法让人抗拒的暧昧。
“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祁臻的手指挑起周靳言的衣服边缘,慢慢往上勾,指尖顺势往上蹭着周靳言柔软的皮肤,“嗯?”
周靳言没说话,只是被他带着,不由自主地去亲他的嘴唇,动作生涩而又大胆。
在这个人面前,他没有任何伪装,肆无忌惮。
祁臻眼底欲念沉沉,张着嘴任由周靳言亲着,腰靠在浴室洗手池台面,而后翻了个身,将周靳言圈在自己的臂弯里,空出来的手拉开了边上的抽屉。
昏暗的浴室里,周靳言听到了撕包装的声音。
“你……”周靳言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但也没看清他手里到底拿的什么东西,用最后的一丝意识问他,“你什么时候……”
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回应,祁臻的吻就已经落在他脸颊上了。
“存货。”嘴唇移到他耳侧,祁臻半眯着眼,挑了挑眉,手指动作,捎带着替周靳言收拾了一下,“差点过期了。”
说完,他看着周靳言清亮的眸,又再次吻上去。
没打算再克制自己半分。
……
浴室门半掩着,里面的光忽明忽暗。
“哥”周靳言抱着他的后背,一句话都说不出,“哥”
“哪疼?”祁臻没动地,手臂环紧了他,不住地舔吻着他脖颈,“告诉我,哥哥帮你。”
周靳言咬着他的肩膀,溢出点微微的颤抖。
根本不知道哪疼。
“不说?”祁臻低头吻他的下巴,动作又放轻了点,唇舌又移到他的喉结亲了下,话里的恶劣半分未藏,甚至成倍地叠加,“你得告诉我啊?”
周靳言不知道,只是抓着他肩膀,小声地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
“没听清。”
他的唇角微勾,如墨的瞳色里映着情欲,眉目间全是春意,跟换了一个人一样,脸上的笑意让周靳言莫名觉得这人有种斯文败类的感觉,勾着人去侵占。
他咽了咽口水,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祁臻的动作没收着,整个人挡在他身前,像是无声的笼罩,又因为出汗而变得愈发暧昧,夹杂着熟悉而令周靳言沉迷的气息。他看着祁臻唇边的弧度一点一点扩大,沿着侧颈落下无声的吻,在上面留了点印。
眼前人的体温比平时都要高,气息喷洒在他锁骨处,热得像是着了火。祁臻吃准了周靳言不会反抗他的任何动作,连吻都变得肆意起来,爱人深重的呼吸声在耳边扩散开来,几乎要融化周靳言。
祁臻像个明目张胆的侵略者一样,带着一脸得逞的笑容,空出来的手勾开浴室里的花洒。
“别怕。”
……
有人说,上帝在人出生前,要取走一根人的肋骨,化作你爱的人降临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人生变成一场有目的地的旅行,变成一场寻找真实和完整自我的过程,变成一场寻找归途的冒险。
祁臻忽然觉得,周靳言是上天从他身上取走的一根肋骨,是从他心口取走的一抹亮色,只有周靳言回来,祁臻这个人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人。
周靳言天生就是要他用爱和吻保护起来的小玫瑰。
遇到你之后,我胸口的温热才是真的温热,那些涌动的思绪原本不是我,你来了之后,它们才真正属于我,才真正将我的棱角一一抚平,才真正让心跳拨乱反正。
所有喜怒哀乐才终于有了归宿。
祁臻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吻周靳言的唇,出了汗的肌肤在月光下如水晶般清澈剔透,嘴唇也红润的像是宝石,带着点潋滟水光。“别怕。”他的动作温柔又缱绻,照顾着周靳言,低声哄着,又亲了亲人的嘴唇,“别怕,我在。”
他后来的动作轻而耐心,等着周靳言适应,安抚般地吻着人的唇,一点一点感受自己和他的亲昵,不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的。却连眼神都变得晦暗,直白地像是要把周靳言拆骨入腹,沉寂多年到变态的占有欲抽丝剥茧地将祁臻仅有的理智吞噬。
他听见周靳言带着鼻音的哼声:“哥。”
祁臻整个人愣了愣,稍微回了回神。
“祁臻,你是我的。”周靳言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声音闷着,忽然抬起头来看他,唇瓣轻启,“你是我的了。”
他嘴角微微勾起,终于在被祁臻主导的这场狂欢里找回了一点理智,思绪终于被自己拽回来,像是一个得了胜仗的将军一样,骄傲地吻他的唇。
“你是我的。”
渴望和占有欲交缠。
在这一瞬间,所有的感觉都被放大,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周靳言的眸子里染上的水光,祁臻看见了,便轻轻低下头去吻他。
“嗯,我是你的。”
那句话像是催化剂一样,
将数百倍的渴望都化作暴烈的爱意。
“抓到你了。”
不知过了多久,晦暗眸子里的光才重新变得清明。
祁臻吻着周靳言的额头,手臂再次环住他,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住。
将所有温和的面具都卸下,成为了,想要占据他全部身心的野兽。
大量的空气和风涌进来,约定好了一样,风吹开一条通向自由的路,火焰瞬间吞噬了一切。
那些曾经被埋葬多年的爱意,冲破理智的牢笼,再藏不住。
“你是我的。”
将骨头复原的过程很疼,祁臻嗅着周靳言身上的味道,感觉周靳言在他背上抓出好几道痕迹。小美人湿着眼眸,被祁臻抱在怀里,再也忍不住哭喊,抓着床头的手也松开,全心全意地依赖着眼前的男人。
其实也不知道腻在一起多久,只觉得怎么样都不够。周靳言都不记得他是怎么被祁臻抱出的浴室,然后又跌跌撞撞地进了房间,可能情绪上头的时候有些回忆就自动被模糊掉了。他趴在枕头上,祁臻从后面贴过来,手指慢条斯理扣紧了他的,低头在他耳畔吻了吻。
某个瞬间让周靳言觉得,自己可能真的逃不出祁臻的手掌心了。他投降般地转回了头,闭上了眼睛,没再看祁臻的脸,接着听见祁臻一声低笑:“在呢,不动了。”
周靳言把脸埋进他颈窝里,血色漫到了耳根。
如果吻能当养分,
即使是在久经风雪的冻土之中,
也能开出小小的,幸福的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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