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徐府后院的厢房之中,黄虞儿安静坐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春风浮动,阳光洒落在她的侧脸之上,留下一片明媚光景,着实美好。
“你怎么来了?”
黄虞儿已然好几日未曾见到徐邦宁,今日陡然看到徐邦宁来到自己的院子,不由心神一怔。
“好些了么?”
“最近几日着实有些分神难顾,对不起。”
从去皇宫上谏,到海瑞出狱,徐邦宁可谓忙得头晕脑胀,所以未曾陪伴黄虞儿,难免心中歉疚。
“你忙你的,待你有空时再陪我便是。”
谁知黄虞儿却很是善解人意,对此并不感到任何委屈。
然而她这么一说,徐邦宁心中愧疚更甚。
“过几日我们回一趟南京。”
“啊?为何啊?”
黄虞儿哪有见公婆的心理准备,当即失声问到。
“一来,我爹大寿,我总要回去看看的。”
“二来,我们之事也该向他们说明,你爷爷不在,此事总得需要一个主事之人答允,我们才好行婚礼之事。”
她没准备好,可是徐邦宁可早已打算好。
此一趟回南京,就是要将他们的婚事给彻底安定下来。
闻声,黄虞儿当即有些手忙脚乱,不知所言。
“那个”
“别担心,一切有我。”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长此以往总归不是个法子,若不能给你名分,岂非叫他人笑话?再者说了,日后你是要成为徐府主母之人,岂能不出去见人?”
“先回去见一见爹娘,待得婚事定下来,我们再在京城大婚。”
徐邦宁的确不善于当舔狗,他说的每一句都是是实事求的话语。
这就好比是一个女人要他送礼物,他能想到的永远都是衣服裤子,而不是口红护肤品。
对他而言,衣服裤子的实用性远比口红。
当然,黄虞儿也不是热衷于撒娇博取宠爱的女人,她一向豪放的性子只让她的害羞维持了三分钟不到,便立刻土崩瓦解。
“那好吧。”
她答应了下来。
见状,徐邦宁当即笑着将她拥入怀中,并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那我们成亲的时候,你会邀请爷爷也来吗?”
黄虞儿的脸贴着徐邦宁的胸膛,细声问到。
对她来说,黄重焰乃是她在这世上唯一有血脉亲情的人了,自然希望得到黄重焰的祝福。
“当然,你爷爷也是我爷爷,我自然会邀请他。”
“他若是不来,我就让唐老头儿去找他,和他打架,打到他愿意来为止。”
徐邦宁就不信黄重焰而今的功力还能稳胜唐昭北。
听得此言,黄虞儿不由噗嗤一笑,刚才的害羞瞬间烟消云散。
“那以后你若是欺负我怎么办?我能和你动手吗?”
黄虞儿“揪着”他的衣襟问到。
论武,她自信满满,绝对不输徐邦宁,这是她唯一可以在徐邦宁面前显摆的东西。
“当然,你若是要动手,我也拦不住你不是?”
“反正我又不会武功,那还不是随你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