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桥反应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哎呦,开个玩笑!”
厉西洲不给面子地拍掉她的手,“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欠揍?”
“你舍得吗?”顾桥歪着头笑,又很快她换了个严肃的表情,“厉西洲你真的好凶,你这样后期会追妻火葬场的知不知道?”
“再胡说八道我先送你去火葬场,吃饭。”
顾桥垮了个小批脸,挫败了。
她这才是典型的追妻火葬场啊,卑微又狗腿,还得不到回应。哦不对,是追夫火葬场。
接下来两人相对无言,吃完饭,厉西洲去洗碗,客厅里她吃的零食包装袋和没看完的书乱扔在茶几上,等他收拾完上楼,发现自己的卧室多了一个人。
顾桥已经洗过澡了,头发湿漉漉的,她也没吹干,躺在他床上肆意地打滚,把床单弄得乱七八糟,被子也拧巴在一起。
厉西洲一脸忍耐和无语,斜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看她的杰作,“你在干什么?”
“闹脾气!”即便手臂受伤,她也能动作迅速猛地抱着被子坐起来,说话声调理直气壮。
但对上他十分有压迫感的目光,顾桥渐渐没了声。
这眼神,就像你在他面前是光着的,没有穿衣服似的露骨。
实木门‘咣’的一声在面前关上,顾桥哼了一声,一边嘟囔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小气鬼!谁稀罕跟你睡!”
她挺直了腰板,觉得舔狗也得要有自尊,风筝线要适当松一松才好,省的他欲擒故纵!
半小时后。
厉西洲掀开被子,还没来得及下床,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用钥匙打开,他眼疾手快拉上被子遮住,黑着脸伸手打开了床头壁灯,对上她婆娑的泪眼,嘴里的话憋了回去。
“老公,手臂,疼~”
她走到他面前,伸了伸打着石膏的手臂,眼眶泛红,两行泪在脸颊上挂着。
厉西洲无声地叹气,捞了裤子在被窝里穿上,拍了拍她的脑袋,下床,没好气地说:“等着!”
这哪是商业夫妻该有的样子,简直是家里养了个祖宗!
待他拿着止痛片上楼,她卧室空无一人,才发现顾桥竟还在他房间里没出来。
“我是一个保安,每天上班下班,爱吃小熊饼干,爱情与我有关,Respect!”
卧室里传来一道不成曲调的歌声,她的声音不大,莺声燕语仿佛在耳边呢喃软语。
听清楚内容,他不急不缓走进去,这女人脸上挂着笑,捂着他的被子在床上打滚,哪里还有刚才哭哭啼啼装可怜的样子?
幼稚的骗子。
“药还吃不吃了?”
“吃!”顾桥听到他的声音一下坐起来,向他伸手接药片。
看着她咕咚咕咚喝了药,厉西洲下巴朝着门口的位置点了点,“吃完了就赶紧去睡觉。”
“可以跟你睡吗?”顾桥鼻翼一动,眼眶奇迹般红了,不过两秒的时间,惨兮兮地看着他,又恢复了刚才楚楚可怜的模样,“一个人我害怕,手臂真的很疼,你在我就不疼了。”
厉西洲没忍住笑了,“合着我能治病呗?”
她点头,正襟危坐,“你成功把我的注意力转移了,我心里全是你,手臂自然就不疼了。”
厉西洲背脊一顿,差点没绷住。
……
一张大床,两只枕头,一男一女。
顾桥如愿争取到了厉西洲‘床伴’的身份,她表面上满足美滋滋,心里其实紧张的要死。
哎呀,万一一会厉西洲把持不住‘欺负她’,家里没有备安全套可怎么办?
算了不管了!大不了她吃药。
不过她还没有完全学会那些姿势怎么办?
顾桥浑身紧绷,大脑飞速运转,天马行空想象着接下来会发生的各种运动,红晕爬上了她的脖子和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