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94章 偷梁换柱(2 / 2)风赎蒲公英首页

他挑眉,“他有什么特长?”

“以前是1赛车手,拿了很多比赛的冠军,是赛车介神一样的人物。不仅车技厉害,跟踪与反跟踪也厉害。除了他自己,再厉害的人也跟踪不到他的车。所以这么多年来,路上再多险阻,爸爸都能安全到家。”

“所以你才非得要他送我到施家,又送来医院?”

“这还用说?”

他温柔地勾起嘴角,停下脚,捧着她的脸准备亲下去时,她突然想起什么,说:“对了,你饿不饿?”

他暂停动作,“不饿。”又继续。

大概是觉得他动作太慢了,她快速啄了他一口,然后拽着他往里走,“那做完康复再去吃饭。”

他哭笑不得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离开医院后,关现把车开往魏佩家。

此刻,墨崎泽正造访魏家,身边跟着蒋朗和老阎。

单独被管家钱仲请进门后,墨崎泽看见大厅一侧的自尊佛像前,魏佩正跪在蒲团上,不知在念着什么经桌上的香炉里幽幽地飘出缕缕青烟,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魏夫人,打扰了。”墨崎泽微微欠身。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片刻,她朝佛像拜了三拜,钱仲忙上前去扶她起身。

整理了一下衣裙,她转过身来,手里还不停地盘着一串珠串,面无表情打量着墨崎泽,“稀客,墨先生,不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来见一个人。”

魏佩轻笑,“我魏家还有什么人值得您亲自来见?”

“魏弘。”

墨崎泽话音一落魏佩的脸色和动作顿时僵住,钱仲也不淡定地看她一眼。

但很快,她又恢复自然的神情,笑道:“劳烦墨先生挂记,我家魏弘现葬在墓园,若要祭拜,烦请移步。”说着,她转向钱仲,“钱叔,麻烦您安排一辆车送墨先生过去。”

钱仲刚要答应,墨崎泽便侧身,将一只手揣进西裤裤兜里说:“夫人不必遮掩,我已查明真相,清楚他就在这屋内。”

魏佩望向窗外,继续盘着珠串,“墨先生所谓的真相是什么,我家魏弘早在八年前就已殒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那具焦尸并不是魏弘本人,之所以吻合,是因为法医调换了样本。而法医”墨崎泽将视线转到她的脸上,“是您的好友准确地来说,是您的初恋情人。”

魏佩表面不动声色,却垂下眼帘,有意避开他的目光。

钱仲暗叫不妙,转身就要往外走。

“钱先生不必大动干戈。”墨崎泽叫住钱仲,解释道:“我今日来别无他意,只是来找魏先生聊两句便走。”

魏佩走到大厅另一侧的红木罗汉榻上坐下,“墨先生真是神通广大,我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却还是让您给发现了。”

“要怪就怪你们把心思动在我女儿身上,还让您的儿子大摇大摆地带着阿虎出来做帮凶。”墨崎泽语气不温不愠。

听到“帮凶”二字,魏佩不由捏紧珠子,随后又轻哼一声,笑道:“墨先生言重了,墨家权势滔天,我魏家怎敢轻举妄动。”

墨崎泽垂眼斜勾起嘴角,不再多说什么,转向钱仲,“钱先生请带路吧。”

钱仲看了魏佩一眼,魏佩垂眼,他知晓意思,侧身摆出“请”的手势,“墨先生请。”

墨崎泽跟随钱仲七拐八弯地进入到这座大院深处,又走了几条七拐八弯的廊道,来到一扇双开门前,推门而入。

一进屋内,里面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昏暗,反而是一片亮堂。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半中式书房,装潢简约,冷色调,有盆栽修饰,显淡雅。

依他对魏弘的了解,这种风格应该是魏佩强行安排的。

书房一分为二,中间以一扇不到3米的屏风为隔断,外头是休闲阅读区其实可称会客厅,屏风后应该是书案办公区。

“墨先生请稍等。”

让墨崎泽驻足在厅中,钱仲走向屏风后,对着一个正站在窗台边朝外头的池塘撒鱼饲料的男人说:“先生,墨先生来访。”

“嗯,您先去忙。”

墨崎泽听他毫不意外的语气,猜测他应该知晓刚刚外头的情况大概是时刻监控着这座大院。

钱仲离开后,里头的男人才走了出来。

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墨崎泽又上下打量着他。只见他一身黑色的真丝套装,瘸着脚,拄着拐,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眼神中似乎还带有敌意。

但墨崎泽并不在意,略显诧异询问:“脚怎么回事?”

“动作慢了些,炸伤了。”魏弘语调平淡。

墨崎泽神情微微了然。这意思就是说,当年在爆炸之前,他还一直待在那个小木屋里,所幸及时逃了出来。想必之后是为了躲避追杀,才想出了“偷梁换柱”的办法。

“那具尸体是谁?”

“不过是一具无人认领的尸体。”魏弘在一张沙发上坐下,“请坐吧。”虽然客气,但语气并不友好。接着动手泡茶,直截了当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为什么要指使别人来害我女儿?”墨崎泽声音突然冰冷。

魏弘轻笑,“指使倒谈不上,只是略点了点反侦查的技巧。”

“有区别吗?”

“我的确有那个想法,但我的目标是你。”

“我记得我好像没有得罪过你?”

“你利用书呆子就是在得罪我。”魏弘声音低沉。

墨崎泽轻笑,“何谈利用?”

“芯片在你手里。”魏弘的眼神冷峻。

墨崎泽从容不迫,“那也是他主动交给我的。”

“你应该也知道芯片里存着什么,又有什么用处吧?”

“我知道。”

墨崎泽话音刚落,魏弘便已将从身后抓起的手枪迅速上膛抵在他脑袋上,“知道你还卖给秦赫那个狗东西,你这跟卖国贼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