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然话还没说出口，却见楚行之根本没听她把话说完，直接把电话挂了，气得她差点想掉头就走了。

当然，她没走，鬼鬼祟祟地走了进去，还好一路没遇上王女士，她飞一般地跑进他房里。

“你在干嘛？”

门一关上，入目的是一片昏暗，在黑暗中，只看得见室内事物模糊的轮廓。

书桌上笔记本的灯光亮着，照得他的脸极亮，轮廓也显得极为深邃。

“把灯打开。”

姣然依言把灯拨开，又不放心地把门反锁，确信从外面打不开，她才拖着脚步来到他身边坐下。

楚行之瞥了她一眼，“你怕什么？”

“怕你妈妈在家。”

少年轻嗤了一声，细长的手指在键盘里飞速地敲了敲，一边道：“我妈是神兽吗？这么怕她。”

姣然没回答他，而是手肘撑着桌沿，极其认真地看着他，“属于和包含于有什么区别？”

楚行之指尖一顿，并没有正面回答她，“她就教你这个？”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姣然隐约从他的语气里读出了“你连这个都不会”的轻视。

然而她一看他的表情，却又见他正常极了，没有太多的情绪，像一个表情管理大师

“对啊，她说我要重新学，但我听不懂。”

楚行之简单地对她说了一句，“有些知识点不需要学这么清楚。”

徐姣姣就是这么一个纯理论听不进去的德行，听不懂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