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张开泰长来这军正府,不然他一到门前,这守门军士怎么会认出他是望远府知守。
张开泰向军士点了点头,说道:“嗯,向你们军正禀报,就说张某来访。”
军士答了声是就向府内小跑而去。等了没一会儿,武正天将军就紧步向府外走了出来,见到张开泰后,爽朗一笑,道:“不知张知守前来,武某有失远迎,还请府内一叙。”
张开泰也是笑了笑,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武军正这军正府真是不好进啊,张某少说也来了好几次,每次到来都要在府外等上一阵,依张某看,不如在府门外设一军帐,等下次张某来也不至于站着等候。”
武正天听见张开泰所言后,神色一正,严肃道:“军府重地,不得外人随意入内,这是军法。武某虽为军正,但也不好公然违背,请张知守体谅武某。”
说完便抱拳一礼,看着张开泰。
张开泰被说的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神色无奈道:“武军正可别这么严肃嘛,张某也知道军法并非儿戏,这不张某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武军正何必如此认真。”
武正天这时神色才有所缓和,面带歉色道:“先进府再谈吧。”
张开泰也自是点了点头,一路穿过军府校场,伴随着阵阵喝杀声,他们来到正厅坐定后,武正天喊来军士泡上一壶民间的碎茶,这才开口问道:“张知守可是去了镇守府见了那位了么?”
张开泰点了点头,感慨道:“新来的这位镇守,据张某观察,可不像前任镇守守拙道人那么好对付啊,这位任镇守虽然自张某进府后,一直面色温和有礼,但一言一行就像庭上各位大人一般让人琢磨不透。”
武正天眉头一皱,后又舒展开来,笑了笑道:“会不会是张知守太多虑了,武某听说这位任镇守年龄不足二十,虽功行高绝,但毕竟年龄在那里放着,张知守给的评价过高了吧!”
张开泰神色一怔,突然发现在和这位任镇守从昨晚初见,到今日去镇守府来禀报工作,他自己竟然忽略了此人的年龄。
这一发现可把他吓了一跳,功行至任镇守这样的修道人,他又不是没见到过,上任镇守守拙道人就是。再说他连庭上各位大人都有所交集,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发生。
这时,他又再次想起,自己快要离去时看到这位任镇守的眼睛,那双眼睛不知为什么,一望见就让他心生惧意,就像深渊一样。更有一种他自己像是被人剥了衣物,全身被看透,甚至心里的想法都被看到的不安感。
想到这里,张开泰再也不敢在这军正府多待,强行忍住抬腿就跑的不安感,他抬头向武正天看去。
“张知守这是怎么了,何事竟然让张知守愣神这么久?”武正天疑惑的声音想起。
张开泰甩了甩头,揉了揉发涨的脑袋后,这才神色前所未有的认真,道:“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的份上,张某奉劝武军正千万不要坏了那位的事情,不然后果我想会是武军正承担不起的。”
武正天这时神色也认真了一些,道:“武某也只是没有和张知守一样上门禀报工作而已,有这么严重?”
张开泰神色有些不耐烦,这一刻,他觉得这位武军正好不知趣,说不得已是快要死到临头,还不知发生了何事。
说不定,那位当时也是这么看待自己的,还好他自己去了,并且他自身也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想到这里他也是坦然一笑,内心再没有方才那么慌张。
对啊,他自己在怕什么?怕那位不是正善之人?或者怕他自己来这军正府?
以那位的手段,是不是正善之人,相对付他的话,恐怕轻而易举。
再说能被道门和玄庭举配的人,那一个不是身怀大义?不是正善之人会来这人,妖两族的前沿之地?
至于他来这军正府,也是带着那位的口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