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罗奇说:“是,是。他力气很大,却喜欢干精细的活儿。这一点谁看了也都想不明白。”
“何为力气大,何为精细的活?”马三阳好奇问。
杭村族长说:“他一个人可以扛起石磨,这力气可是当真大啊!他小子不是一般人啊!但是,他偏偏煮饭切菜,还有做女工,都是一把好手。大人您可以想象,他那魁梧的大高个子,拿一枚针线缝缝补补,确实是奇怪啊!”
马三阳脸色一变,想起自己大老爷们还老扮成女人,多少也要被人嘲笑和想作古怪的毛病了!
“咳,这也不能算是毛病。”马三阳有些尴尬地说,突然又转变话语,“你们可还记得,当年抓了王罗汝的租客,是什么样子吗?”
“哦,是个中年人,身后总跟着一对双胞胎侍从。长得什么样早忘了。”王罗奇说。
“这样,你们跟着彭捕头,去把王罗汝的长相说明一下,画出来。本官想要通过王罗汝找到那名被偷了银子的租客。”马三阳故意说这些。
王罗奇长舒一口气,“原来是找那个中年大老板啊!好,哈哈!那就好!”
二人面目轻松地告辞,离开了书房,跟着彭捕头画画像去了。
虚洁望着外面远去的身影,“先生,王罗汝一直在瞒着旁人。为何他没有蹲大牢却要骗自己的亲人?”
“难道......”小严肃接话。
“他在做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干脆用蹲大牢来掩饰。”马三阳浅笑着说。
众人这才觉察到,除去民间偶尔因为妖术案引起的恐慌外,似乎还有个什么阴谋,在拿民间大众老百姓作为挡箭牌,妄图得到自己的利益。
麒麟问:“是八卦教吗?”
马三阳点点头,“目前看来,八卦教作祟的可能性很大!”
良久的沉默之后,马三阳说:“今夜就先散了吧!明日辰时便要出发,都快去睡吧!”
一夜无话了。
天光微亮,已是四月廿九了,距离五月中旬又少了一天。
衙门官差出行,基本都是走路。而王知事给江逊出了主意,为缩减路上耽搁的时间,用两辆运粮车载上二十名捕役,一行浩浩荡荡出发。
虚洁、麒麟,还有小严肃,三人同坐一辆马车。小严肃随着马车颠簸,摇头晃脑打瞌睡,晃得头昏脑涨的,便要挨着麒麟的臂膀睡觉。
虚洁一看是左臂,心里不乐意了,“小严肃师兄,你坐中间的位置睡觉,头就不会左右晃了!”小严肃睡眼惺忪地爬到马车正坐上,仰着头继续打瞌睡。
麒麟望了望虚洁,虚洁望了望麒麟,两人也不说话,带着笑意你看两眼我看两眼的,就是不敢对视。不小心对视了,也要匆忙躲开眼睛,低下头笑笑。
马三阳与江逊、王知事,同坐一辆较为宽敞的马车。三人商议着即将要处理的苦岭关案子。
江逊说:“苦岭关连续有三人被剪了发辫,还有一个渔家女被剪了衣襟。但始终没有找到凶手。”
马三阳突然想起,曾经聊起过,苦岭关失踪了一个女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