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走了，林木在满意的笑了笑，回到了灶台这边，起锅烧油，开始做饭。

……

后院。

七七和瑶瑶在玩，甘雨则是在看着她俩，听到动静看到凝光回来了，脸色也很不正常心里微微的动了动。

她想了想回头看了看刚凑到七七和瑶瑶旁边的香菱和胡桃，悄悄的到凝光身边坐下了。

“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太好，和他吵起来了？”甘雨小心翼翼的问道。

凝光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不过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点点头，“我们也不是吵架了，只是看法有些不同。”

“看法？”甘雨有些不解的看向凝光。

凝光看了看甘雨，想到了甘雨的身份，犹豫了一下问道，“那我问问你，甘雨，你在璃月也有千年了，见证了璃月这么久的发展，见过那么多的人和事。”

“那你觉得是什么支撑着璃月走到了现在呢？”

甘雨闻言一笑，“当然是大家了，从最初的璃月七星，云辉大人那一代开始到现在，一代代的璃月七星传承下来，把当初那个从归离原迁徙过来只有不过数千人的小族群发展成现在这样成为整个提瓦特最繁华和热闹的商业中枢，这和大家的都离不开关系。”

“虽然我也很不喜欢刻晴大人常说帝君的坏话，但是我也不能否认，帝君也只是奠定了璃月的基础，璃月能有今天和璃月所有人都脱不开干系。”

“你看，这样繁华热闹的场面，在千年之前是我觉得不会想到的。”

甘雨以为凝光是和林木争吵的是关于凝光的权利或者责任之类的事情，所以用的就是开导的口气，说着还指了指万民堂后院那边的港口。

张灯结彩，锣鼓喧天，人山人海，一片安乐富足的场景，天空中一盏盏的宵灯正在慢慢的朝着天飘远……

凝光忽然迷茫了，摩拉是有限的？人才是无限的？

说实在的，成长的环境会决定一个人的性格以及三观，凝光就是很典型的例子。

从小凝光就是个穷人，穷到鞋子都买不起的那种，做一些手工活换了一些本钱然后就开始了自己的经商之旅，彼时的明蕴镇还很繁华，她推着板车从明蕴镇低价买进一些货物，然后下山，从瑶光滩开始推着货物赤足步行叫卖到璃月码头，一点一点的累积起了最初的财富，一点点的到了现在。

也正是这种经历决定了凝光对于财富有着异于常人的追求和渴望，毕竟这是一个连得到了神之眼都打算拿出去卖掉的女人。

而当她成功了之后也在逐渐的脱离她原本的社会阶层，商场之战，不比打仗来的容易，再加自身的美貌，质疑，觊觎，嫉妒……

善意或者恶意都曾将她埋没，而她也就是踩着这种善与恶一步步的走到了璃月七星，成为了位高权重的……天权。

而成为天权之后的故事就不必多说了，璃月七星，天权为尊，天枢退休，云堇虽然接替了云家世袭的七星之位但都一直服务于后勤，玉衡刻晴和凝光又不对付，甘雨看似是璃月七星的秘书，但在凝光看来也不过是帝君留下的耳目，借以震慑和制衡七星的棋子。

这样的环境，谁会和凝光聊这些呢？谁会和她说什么人文永恒！

彼时的凝光在璃月无非就八个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而现在到此刻，凝光一直以来坚不可摧的内心似乎被摧毁了，她忽然对自己一直以来的理念和想法产生了动摇和质疑，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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