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灰原哀的样子，齐天林就知道她已经猜到了。

“你现在不用知道太多，我只能告诉你我曾经和你的姐姐，额……共事过一段时间，我们……应该怎么说呢？对了，我们合作的很愉快。”齐天林斟酌着说道。

“姐姐……她，还活着吗？”灰原哀强装镇定地问道，被子底下齐天林看不到的地方，灰原哀的双手用力抓紧了床单。

“我说过，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齐天林没有回答灰原哀的问题，只是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过的话，好像要故意吊着灰原哀的胃口一样。

“求你……告诉我吧……你以后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一个人最煎熬的时刻就是希望在眼前却怎么也抓不住的时候，就像灰原哀现在这样。

这么长时间一来灰原哀一直不愿相信姐姐已经死了，当初琴酒也只是模棱两可地告诉她姐姐活不长了，而不是明确承认姐姐已经死了。

灰原哀知道如果是琴酒干的，琴酒是不屑于这样含糊不清地通知她的，所以这么长时间一来，灰原哀一直坚信姐姐没有死只是失踪了。今天，突然有一个人还是一个有能力让琴酒吃瘪的人有意无意地提及姐姐，还向她反复地暗示。

如此一来灰原哀怎么可能不焦急不害怕呢？她现在真的害怕齐天林突然笑着告诉她这只是一个玩笑，灰原哀紧紧盯着齐天林的面具，那充满希望的目光让齐天林觉得好像能化作一把利刃，随时能刺穿他的面具一样。

齐天林眯了一下眼睛稳了稳心神，然后走到了灰原哀的床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放在了灰原哀的被子。

“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但这对于我们之间的可能存在的合作来说还远远不够。这张纸条有我的电话，当你下定决心和我展开合作的时候，你就给我打电话了。”说着齐天林就朝着病房门口走去，等走到门口时齐天林又停下了脚步背对着灰原哀说道，“我让你做出选择并不是毫无意义的，当你展现出合作的诚意后，我也会展现我的，我相信我的诚意绝对会让你满意。现在，你就自己考虑吧。对了，今天的会面我希望是咱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说完齐天林就不在停留，直接走出了病房，身影很快消失不见了。

灰原哀呆呆地盯着放在被子的纸条，慢慢伸出手将纸条握在手里。看着纸条的那串电话号码，灰原哀陷入了迷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伊藤阳太就又推门进来，他不理会正在发呆的灰原哀，直接揭开了灰原哀的被子。

正在发呆的灰原哀吓了一跳，好好向挣扎着爬起来就看见了伊藤阳太身的白大褂，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嗯，看样子手术进行的很成功，今天你就可以回家了。”伊藤阳太检查了一下灰原哀的伤口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掏出随身携带的一个小本子写写画画，一边对着灰原哀说道，“刚刚离开的那位先生已经给你叫好了车，等一会儿就会接你回家。我给你开了一点药，回去后记得按时吃……”说着伊藤阳太丛从本子撕下了写好的医嘱交给了灰原哀。“别担心医药费，那位先生给你交过了。”说完伊藤阳太就转身离开。

“那个，请问送我来的那位……先生是谁？”直到这时灰原哀才犹豫着开口问道，想着打探一点消息。

“是救了你命的人……”伊藤阳太脚步都没停，丢下这一句话后就直接走出了病房，留下病床的灰原哀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