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我们现在在去医院的路上。”
她说着安慰他的话,却有着哭腔,不会有事的,他们两辈子都在一起,不会的。
沈彦安睁开眼,听见:“醒了哦!”
沈彦安看见一张戴着口罩的脸,还有天花板上的灯光。看着灯光变幻,他被推出了门,看见老婆憔悴的脸,却带着笑容:“没事了!没事了。”
看见沈卫东的脸:“彦安?”
门又被推开,几个人将他抬到床上,老婆温热的手,握住他的手,贴着她的脸,他发出虚弱的声音:“老婆。”
“我在。”
沈彦安想要伸另外一只手,听她说:“别动,挂着水呢!”
“渴”
阎颖用棉花棒蘸水擦着嘴唇:“乖,现在还不能喝水,六个小时后才能喝,好不好?”
沈卫东伸手摸着他的额头:“彦安。”
“沈爸。”
沈卫东眼泪落下来:“哎!”
“别哭,你不高兴吗?”沈彦安扯着嘶哑的声音说。
“高兴,彦安,我真的高兴。”
阎颖轻轻敲了一下他的额头:“好好休息,但是不能睡觉知道吗?”
沈彦安点头,为了不让他睡着,阎颖跟他说了当时的状况。
本来警察已经抓了谢亚兰和那个男人,已经往他们那里过来,刚好他们电话进来,就定位准了,再找过来,沈朗走在半坡上,不上不下,听沈朗说他掉下坡去,展开了营救。
“是沈朗把我推下去的。”
“那个地方刚好有个摄像头。警察已经调了监控录像。”
阎颖跟他额头相抵:“那么勇敢杀了三个人,却差点折在沈朗手里,是不是很懊悔?”
“是我想错了。”沈彦安叹息。
阎颖摸着他的手:“你没错,是杜鹃太恶。”
“嗯!”
老婆的手没有脱离过他的手,沈卫东的声音:“小颖,你去躺一会儿,我来陪他。”
“没事,我陪他。”
过了几个小时,沈彦安彻底清醒,可以摇起靠背坐起来,警察过来做笔录,尤其是在反杀三个绑匪细节问得很清楚,沈彦安回答之后,才后怕,问阎颖:“我会不会坐牢?”
沈卫东:“已经咨询过律师了,你这个适用无限正当防卫。”
“那沈朗呢?”
“已经被捕了,绑架,故意杀人未遂。”沈卫东坐在沈彦安的身前,“彦安,爸爸对不起你。”
“说什么傻话。有你这个老头子很好。对了!我和小颖的婚礼,你准备得怎么样了?你可得给我长脸。”
沈卫东:“等五一假日里?”
“要几个月啊?”
沈彦安看向阎颖:“老婆,我的心肝脾肺肾都没问题吧?尤其是肾,确定没问题。”
阎颖看他在公爹面前问这么不要脸的问题,连忙捂住他的嘴,对着沈卫东说:“爸,他就是欠教育,你以后好好教教他。”
“胳膊上,手上划开了,肚子上的伤口,缝了几针。主要是你腿骨折了,打了钢钉,伤筋动骨一百天,等五月份刚刚好,你可以走了。除非你想要坐在轮椅上举行婚礼。”沈卫东笑着摇头。
沈彦安一听:“嘿嘿,那就不要了。那我肚子上口子大不大?”
“比剖腹产的口子小。”
沈彦安:
“老婆,亲一口。”
阎颖拿他没办法,低头在他的额头亲了一口,他说:“不行,要嘴巴上。”
阎颖从包里拿出一面镜子,给他一照:“太丑,亲不下去!”
沈彦安看着镜子里青紫一片,丑得跟猪头三似的,眼睛想要圆瞪还特么疼:“你嫌弃我”
“对!”
沈彦安闭眼不看她,过了一会儿又睁眼:“跟爷爷奶奶打个电话。”
“说过了,没说实情,只说你遇到点小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