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伯龙兄弟慢点喝!咱们车还有好几坛,没人跟你抢!”一个面色黝黑的大汉笑呵呵地说道。
“公明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俺老韩平日最好这杯中之物!”那黄毛汉子终于当下酒坛,摸了一把嘴说道。
“你这厮这一路喝了小生多少酒!叫你这么喝下去,小生恐怕连本钱也收不回来了!”吴学究笑骂一句。
“吴学究怎恁得小气!俺这一路劳累,喝你口酒,却又被你来啰嗦!”那韩伯龙小生嘟囔道。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杨志一伙人全都是神志不清,一个个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就你这厮备懒!小生不辞辛苦远去江南,就指望这一车书和这三车酒换来些身家!这一路你这厮喝了没有一车也有半车,这样下去恐到不得那青州,小生的身家就让你喝完了!”卷毛八字胡吴学究说道。
“哈哈哈哈!”一伙人闻言不由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那个……几位?刚刚听你们说,你们车还有贩卖的酒,可否卖给我们几坛,让我们也解解渴?”
吴学究几人转头看去,原来是杨志那伙人里的一个虞侯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看着众人在大口喝的酒,吞咽着口水说到。
不待卷毛八字胡吴学究等人搭话,那青面兽杨志就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喝道:“王虞侯恁得那么不晓事?看他们几人的样貌打扮就都不像个好人!你还敢来买他们的酒,谁知他们是不是贼寇强人?”
“这厮说话可是好没道理!是你们自己过来寻我们买酒,怎可无端说我等是贼人强匪?我看你这厮长着个青脸儿的扮相,一副凶神恶煞样,莫不是你们便是这黄泥岗的强人?”卷毛八字胡吴学究说完,其余六人都警惕地看着杨志一伙人!
“杨制使,本虞侯口渴自顾来买酒,关你甚事!这下好了,被人当成了劫道的强人!”那王虞侯悻悻地说道。
“此地地形险峻,他们几人又出现的莫名其妙,怎知他们酒里没有蒙汗药?你莫要不识好人心!”杨志闻言,不禁怒道。
“阿弥陀佛!这黄泥岗难道只有你一家能走,我等都走不得?你这厮几次三番说我等是强人贼寇,莫非真以为我等可欺!”杨志的话,彻底惹翻了那头陀扮相的崔大师。
“生铁佛大师,吾等和气生财,还是莫要理会他!”卷毛八字胡吴学究劝道。
“吴学究莫要来劝贫僧,贫僧一辈子积德行善,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岂能容你这厮来冤枉!”那被唤作生铁佛的头陀崔大师怒道,“来来来,你这青脸儿的休要走!且来与贫僧做过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