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比石坚大了好几辈。
赢了还好。
倘若输了,他这三清宫宫主,就真成一个笑话了。
就在他犹豫时,突然瞥见人群中的飘逸道人,知道他与茅山私交不错,便笑道:“谭道长,你与茅山关系莫逆,何不去交流一番?”
那飘逸道人,名为谭青,乃是三清山镜水观的观主。
他与一位茅山长老有私交,乃是共过生死的关系,因此很是欢迎石坚山来。
倘若石坚山,他在三清山的地位,便又涨了一截。
谭青面色微变,低头沉吟数息,忽然展颜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话音落下,他突然凌空跃起,仿佛一只大雁飞来,猛地落入石台,对着石坚施了个道稽,朗声笑道:“贫道镜水观观主谭青,前来讨教石坚小友的茅山道法!”
谭青?
镜水观观主?
石坚心念一动,仔细打量着此人,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原来是谭观主。”
“晚辈从简长老那里得知,谭观主一手【撒豆成兵】的法术,威力甚是不俗,今日倒要开开眼界了。”石坚朗声笑道,语气中透出一股亲善之意。
他虽然天性冷,但并非不通人情世故。
将来,他还要承继茅山道统,做茅山派的掌教至尊呢。
对关系亲善的势力,当然要表示亲近。
那谭青亦是聪明人,闻弦歌而知雅意,当即笑容灿烂道:“不敢不敢,石坚小友出身茅山,更是茅山掌教灵虚道人的得意高徒,贫道岂敢放肆。”
二人吹捧一番,之后方才动手。
这次,二人有意卖弄神通法术,你操控雷法,我撒豆成兵,将所学法术一样样施展开来,也让栈道的无数百姓,过足眼瘾,惊呼不断。
“妈呀。”
“这谭观主也是一位高人啊。”
“是啊。”
“这手撒豆成兵的法术,真是厉害无比。”
“跟谭道长相比,那龙虎殿的张济灵真是一个废物,连石仙人一招都接不下来。”
当即,就有聪明人反驳道:“哎,此言差矣。”
“你没听见吗?”
“这谭青道长与茅山派有旧,石仙人这是故意放水,让谭青道长表演法术呢。”
“真要打起来,根本不是石仙人的对手。”
“哦,原来如此。”
“……”
百姓嗡嗡议论。
一众道士僧侣也脸色好看不少。
之前张济灵的惨样,着实吓了他们一跳。
还以为石坚冷无情,根本不懂人情世故,是一条外来的强龙,所以对他颇为忌惮,更对他山建筑观宇之事,心升反感之意。
可现在看来,这石坚还是挺通情达理的嘛。
这般想着,一众道士僧侣纷纷心念一动,就在谭青观主“勉强落败”的一刹那,当即就有人纷纷跃至石台,施展法术与石坚相斗起来。
石坚亦是放水,与众人打的好不热闹。
一次次打斗下来。
众人都感觉与石坚亲近不少,对他山建筑观宇的事,纷纷表达了支持之意。
既然反对不了,那就欣然接受吧。
就在这时,一群紫袍道士,威风凛凛的从山下走来,绕过三清正殿,直抵后山瀑布而来。
没多久,一道喊声遥遥传来。
“龙虎山天师府,张正卿少师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