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悦新似乎是长吁了一口气，笑道：“这样的话，那这套方案应该行得通了……我们的想法，是通过这种直播的方式，让你们可以随时监控到他们所面临的情况，包括与周围的人进行的谈话，以及那些要签署的件内容，只要有这种技术装备的支持，他们看到的一切，都能同步呈现在你们的屏幕面前，这样，你们只需要坐在家里，能遥控指挥一切。”

蝴蝶听得有些意动，但想了想，却又感觉似乎有些不对劲：“照这意思，你们该不会是打算把我们关起来吧？难不成以后我们不能再见人了？”

李悦新急忙笑着解释道：“怎么会？你想多了，这俩个人是作为你们的替身和下属为你们服务的，是否要使用他们，以及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使用他们，这都由你们自己决定，没人会限制你的自由。”

蝴蝶想了想，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听起来倒是不错……不过这行得通吗？”

李悦新说道：“技术肯定是需要那一边的支持的，如那个眼镜，在外观恐怕还得进行一些伪装和改进才行，不过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你们同意，这个方案可以执行下去。”

毕竟是涉及到两个人的问题，蝴蝶倒是没有自作主张，扭头对方碧瑶问道：“你觉得呢？”

方碧瑶当然不会反对，但也没有表现出太强烈的支持意愿，以免蝴蝶起疑，想了想，说道：“我没什么意见，只是这样一来，这两位同志可太辛苦了。”

“没关系，我们都是自愿的，首长身系国家安危，我们能为首长服务，是我们的光荣。”

看着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这名特工如此严肃的回答，蝴蝶微微皱眉，对李悦新轻声说道：“样子倒是挺像，但他这神情举止……你们没训练过？”

李悦新笑了笑，只是应道：“这个，可能是因为时间太紧，还没来得及吧。”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如方碧瑶的那个替身，神态气质虽然与她有些差距，但两者却只是多和少的差别，而蝴蝶的这个，却完全像是两个人共用同一个马甲。

说到这点，不得不提蝴蝶本人了——或许蝴蝶自己没什么感觉，但事实，他这样的性格，在这个时代，还真称得是人间极品，当初在给他挑选和训练替身之时，考虑过性格气质这方面的问题，起初的方案也是要尽可能的模彷蝴蝶，但推演下来，却发现这样根本行不通，因为按照他给自己虚构的身份，无论是世外高人的代行人，还是主神空间的轮回者，理论都不可能是他这种不着调的个性与气质，如果替身真按这种形象来训练，那必然会引发对手的怀疑，从而凭添变数。

幸运的是，因为一直以来，蝴蝶都不是一个很勤奋的人，所以他搞出来的那些杂七杂八的计划虽多，但真正接触过他的人，却并不多，而且因为接触的时候都是在工作，所以他的性格其实也没几个人能真正了解，加这替身又是他远程遥控指挥，只要双方配合不出问题，被人看穿的机率倒并不是很大。

镜头回到眼前。

看着蝴蝶一副动心的模样，李悦新也是长长的松了口气——之所以会想出这么一个方案来，也完全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当初给蝴蝶和方碧瑶挑选训练这两个替身时，倒是没想太多，只是作为以防万一的一个应急手段来准备的，直到出了窃听器的事件，老赵迫于级的压力，一方面必须要完善蝴蝶身边的安保措施，而另一方面，又不能违背蝴蝶本人的意愿，左右为难之下，才想起通过蝴蝶的性格，搞出这么一个遥控指挥的系统，以尽可能的减少他们夫妻与外界接触的可能。

从某种意义说，这也算是为蝴蝶量身打造的一套方案了，要知道以他的性格，正常情况下，想让他同意政府来限制自己的自由，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如果换一种说法，把这种限制当成是一种幕后黑手的伪装手段，同时又将这选择的自由交给他，有可能打消他的戒心，让他把这也当成是‘游戏’的一部分，从而乐在其。

这个计划，难也难在如何在一开始说服蝴蝶，在不引起他怀疑和反感的情况下，让他同意这套方案，以政府对蝴蝶性格的了解和分析，实际早已经有所结论：蝴蝶这家伙，对自由看得很重，但他本人实际却又不是一个很外向好动的人，平常的时候，除了参与他自己的那些计划行动和工作需要，算没人限制，他也很少外出，但这种安静，却必须是建立在他完全自愿的基础之的。

也是说，在没有外界压力的情况下，蝴蝶这家伙反倒是个挺宅的人，而且他做事也很懒，又怕吃苦受累，虽然对‘游戏’和‘工作’的热情让他可以在一定程度克服这些毛病，但如果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和方式可以让他既不耽误正事，又能合情合理的躲在家里偷懒，他是肯定不会拒绝，而且多半会瘾的。

最重要的是：通过老赵的分析，这种躲在幕后连面都不露，却可以操纵一切的快感，对蝴蝶来说，应该是个不小的诱惑，而这样的方案，也很符合他一贯以来躲在背后‘搞事’的风格，理论，是最容易让他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