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风月受了邀,跳了一支舞。舞毕,刚准备回房就被江郁白的侍卫张林请去了雅间。
雅间的门被推开,隔着薄薄的纱幔,风月一眼就看见了散漫优雅的倚靠在窗户处的华发男子。从他坐的位置来看,方才应当都全程欣赏完了风月的舞姿。
风月光跳完舞身上的衣服还未换,绯色的轻纱下一双修长笔直,白如皓月的长腿若隐若现,酥胸傲挺,凹陷的锁骨曲线优美。玉肩圆润,手臂纤长柔软。
轻纱附面,大有犹抱琵琶,半遮面之境意。光是看着都忍不住想要扯下那道碍事的面纱,一睹惊华绝世之容。
“过来。”江郁白转头,朝着她伸出手。
风月走了过去却是错过他的手坐在了另一边,“江相何时来的?”
美人不解风情,手落了空,江郁白沉着眸子收回,随即将一件紫色的外衫朝她丢了过去,“穿上,你那身衣服委实丑到了本相的眼睛。”
丑?
风月无言以对,默默的穿上紫色的外衫。
“江相寻风月可是因为赈灾银的事情?”风月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江郁白答非所问,执着白玉杯在手中把玩,勾人的视线落在对年女子的身上,从上而下流连着,“看来上次受的伤挺重,疗养的时间挺长啊!”
回想起她受伤那夜,房内的血腥味浓重,隔着屏风都能看见后面的地上鲜红湿濡一片。她换了衣服,江郁白看不出来伤到哪里只能从打听到的信息得知一二。
那日,他也不知为何知晓太子受伤后第一时间就匆匆赶来,并没有半分成功重创太子的喜悦反而突生出一种后怕的感觉。他怕什么?怕这个有趣又聪明的女人就此死掉,但在见到她安好无恙时,提着心才落了下去。
“江相不用担心,我虽受伤但也不会全然不顾手中的事情,这段时间我的人已经打探出了赈灾银的下落,今日就算江相不来找风月,风月也会让人请江相来。”风月成竹在胸的道。
“打探出来了?想不到风月的本领如此了得,本相委实欣慰。江郁白执壶在白玉杯盏中倒了杯清酒,推往她面前,“这是特制的果子酒,不会醉人,你试试?”
风月无心酒水,清淡的视线落在他执杯的长手上,不得不说,这男人不仅长得好看就连手都美得赏心悦目,她略略思考后才试探的问道,“莫非江相已经找到了藏银处?”
他能找到风月也不觉意外,因为凭借着他的本事和能力有这个能力的,风月惋惜的是此事自己没有派上用场,也只是惋惜罢了。
“本相的人确实找到了不少藏匿之处,可惜他们的警觉性实在太好,稍有苗头就断线搬迁,着实令人头痛。”江郁白提眼,手一抬将半开的窗户大开。
灯火的光亮照了进来,灯笼里的烛火将他的银发染上了些艳红色与内红外黑的长衫相映相容,他的嘴角勾着浅浅的笑,点漆的眸子凝视着前方。神情带着几分随意,几分慵懒,恍若夜间勾心夺魄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