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满血渍的刀尖直直插向自己的胸口,季浔几乎下意识侧过身,躲过了那致命一招,只衣服被划破了一道。
她根本没想过会有丧尸会躲在衣柜里,更没想到丧尸竟然手里还会举着武器,虽然毫无章法乱划弄一气的样子根本不像正经的打架,一把好好的水果刀活活被舞出太极拳的架势。
借着这月色,这农田,还有自己欲拿人家衣服不成反被主人攻击的故事起源,倒是让季浔莫名想起闰土刺猹……
衣柜外,丧尸一次攻击不成,回头一看季浔已经站在几步远外,对方腰间的匕首稳稳当当被拔出握在手心,胸有成竹的样子仿佛在赤|裸裸的嘲弄自己,它大喊一声,张着嘴就冲了过去。
在安全区锻炼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加之酒店内的实战经历,季浔现在躲都懒得躲了,待丧尸跑到自己跟前,她目光一凝,手中的匕首飞快插向对方的太阳穴。
丧尸瞬间表情一僵,瘫软在地上。
地上的灰尘飞扬而起,季浔望了那只丧尸片刻,蹲下身子。
同其他丧尸不同的是,季浔见过的大部分都多多少少存着些人的样子,眼下这只却是实实在在的瘦脱了相,全身上下都干瘪下去,不像是人被感染的,倒像是具披了层皮的骷髅架子。
丧尸手中持着的果刀是那种随随便便就可以买到的金属制品,只是上面糊住的血迹已经死死凝固在上面,和生出的铁锈混在一起,发出刺鼻的味道。
其实有没有武器对于丧尸而言都是一样的,它们的目的在于吃人又不是杀人。
只是丧尸手指死死缠绕住刀柄,季浔试图将它们分开,试了几次,也没能成功。
僵硬的手指似乎是长在了上面,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开。
季浔起身,又在屋子里面转了转,心有余悸的将各种能藏人的地方全部完整的查看一遍。
待确信这里没有丧尸之后,季浔才走出房间,拉开车门,扶着谢幕霜走了进来。
屋内依然没有发现照明的设备,台灯电灯倒是都有,只不过城市断电好长一段时间了,季浔没抱什么希望的按了几次开关,结局果然差劲人意。
现在天已经全暗下来,她估摸着谢幕霜也快醒了,正是不安全的时候,季浔无奈从屋内搬来一把椅子,又从背包里掏出来安全区内的绳索。
她将谢幕霜慢慢放在椅子上,用绳子将他绑了起来。
季浔也不愿男朋友受这罪,但是也没办法,不把他绑起来,自己那句“死在一起”的承诺怕是真的能立马兑现。
她才刚找到谢幕霜,不能死得这么快。
屋内的众多东西都有些腐败老化,这个椅子也不例外,好歹有个椅子背,看着还也不算太不结实,勉强能凑合用。
季浔没敢给他绑的太松,担心他挣脱出来,也没有捆得太紧,怕他没轻没重挣扎的时候将自己弄伤。
系好后,季浔又将这个屋子完完整整的看过一遍。
衣柜里的确大部分都是夏天的衣物,出乎意料的是,季浔也在里面翻找出了一件外套和长裤,还有几身一模一样的劳保服。
劳保服上挂着泥垢,已经干了印在上面,虽然不厚实,好歹也比清一水的短袖短裤保暖。
季浔将那几件可以穿的衣服拿了出来,放在床上。
床就是很普通的木床,且有些老旧,像是一用力就会塌陷一样,各类用品看上去也有些年头,却并不脏乱,也没有什么大片的屋子,看得出主人很爱干净,传单被褥也被洗得发白。
季浔伸手将床褥抖了抖。
可能因为现在是冬天,就算这个房子坐落于农田正中央,床上也没发现虫子蚂蚁一类的东西,只是估计太久没人用过,拍出了一层的灰。
她将被子重新叠好,用床垫压住单子的四角,走了出去到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