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跑哪里了？四处找也找不到你。”楚月皱眉，现在想想小白走丢时，陆裕书也未曾着急。她想起之前种种，本以为小白会自己回来，也放下心来。

如今确实回来了，可是却化出人型。

她话语刚落，便看见小白尾巴也不再晃动，脸上满是愠色，手攥成拳头愤怒道：“他先破了契约，我还不愿意留在这。”

“什么契约？”楚月心里更加疑惑，她明白小白或许不是普通动物，但见他能化成人形，恐怕来历也不小。只是如今法术被剥除，连带着对六界的生灵的印象也没了。她一时想不通。

小白伸手戴好斗笠，小声道：“宁愿受剜心之痛，也要解开契约，我还不想留在他身边呢。”

“什么？”楚月一愣神，竟是什么都不曾听清，“你刚刚说什么？”

她又凑近几分，盯着小白，却突然听见熟悉声音。

“月儿。”

她顺着声音望去，见陆裕书站在巷子口，神情慌张。

“我在这，”她挥挥手，然而身边小白却疾步离开，卷起一阵微风。

“小白。”她转头刚想跟上，又听见陆裕书唤她，停顿片刻，还是呆在原地，等着陆裕书追上来。

他攥住楚月手臂，额头上渗出汗珠：“没事吧。”

楚月摇摇头：“没事。”她想起自己因一个荷包而误入险境，也生了后悔之心。她指指一边巷子：“我看见小白了。”

见陆裕书眉头紧皱，她急忙解释：“就是刚刚站我旁边的那人，你应该看到了的。”

她说着看向那寂静不见人影的方向：“真的，小白化成人形了。你记不记得之前小白吞下神珠，或许就是因为那颗珠子，他化成了人形。他还说是契约被解开，所以他离开了。”

楚月一口气说完，才看向他。

陆裕书面上有些慌乱，契约？之前幽冥便说过，挖心后，神兽也不再认主。他瞥一眼楚月，见她似乎还不知道这事情起因，开口宽慰：“契约解开，或许是天意。”

他望一眼空旷远处，继续道：“如果小白想离开，我们总不能阻拦。”

见楚月眉头仍未舒展，他又补上一句：“下次遇见了，我们和小白好好谈谈，也问问他的想法。”

“嗯。”楚月点点头，“只希望能早点再遇见小白。”

“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他温声道。

楚月眨眨眼：“还没有祈福呢？”她看一眼陆裕书空着的双手，“你不是去买花了吗？是卖完了吗？”

陆裕书想起刚刚一幕，摇头道：“卖完了。”

“啊，这样就不能祈福了，我的愿望还没许下呢。”楚月叹口气，感觉有些惋惜。

远处天空亮起，各色烟花在空中绽开，如大朵大朵的鲜花绽放。楚月指着一朵烟花，催促道：“快，也许借着烟花，心意也能实现。”

她闭上眼睛，认真地许下愿望。而一旁陆裕书专注地望着她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