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承嗣说道:“嬍娖,你可以做太后,儿子可以做皇帝,还有比这样更好的事情吗?”
朱媺娖嘴巴张得很大,半天才说道:“你说些什么呀,我不要听你的。”
田承嗣哈哈一笑道:“这件事我们先放一放,你先考虑什么时候嫁给我吧。”
朱媺娖脸一红说道:“等我找到三个弟弟再说吧。”
田承嗣说道:“嬍娖,我才接到的消息,太子、和定王被满清摄政王多尔衮杀害了,只有永王下落不明,既然是胡三叔带着他,他早就该露面了,可到现在都没有露面,北直隶、山东兵荒马乱,你要有心里准备哟!”
朱媺娖还没等田承嗣把话说完,眼泪就哗哗的流下来,整个人也扑进了田承嗣怀里,田承嗣趁机搂紧了朱媺娖,朱媺娖身体抽搐得厉害,胸脯顶得田承嗣麻酥酥的,田承嗣忍不住在朱媺娖的细腰上轻轻的抚摸起来
朱媺娖在崇明岛住了一天,跟田承嗣约定:如果自己的弟弟出现,田承嗣就得支持自己的弟弟登上皇如果自己的弟弟一直不出现,自己会在一年后嫁给田承嗣,不过朱媺娖自己做太后、儿子做皇帝一事显得很犹豫,田承嗣知道还需要时间,就没有跟朱媺娖再谈这一件事。
十二月十六日,田承嗣派覃衍火、温小四率领锦衣卫水陆官兵一万二千人,带着六十万两银子、十万石粮食、一千套盔甲、五千件兵器、五千张弓弩、二十万支羽箭等物资,随长公主朱媺娖赶往河南归德府。
码头上锦衣卫船队远去,水笙说道:“夫君,京畿、山东、山西饱受建虏、闯贼烧杀抢掠,将领们义愤填膺纷纷请战,这半个月里,妾身已经接到十六封请战的血书了,可我们还要等多久啊!”
田承嗣没有回答水笙的话,只说了句:“回去说话。”
于是一直朝岛上的统领府走去,水笙和云秀莲紧跟在后面,田承嗣对对直直进了后院书房,水笙则跟着进了书房,田承嗣没有见云秀莲进来,就说道:“姐,叫秀莲也进来一起听吧。”
水笙喊了声“云妹妹”,云秀莲是应声而进,水笙拉着云秀莲一起坐下,田承嗣说道:“从去年京城失陷后,我一直按兵不动,你们一直疑惑不解,现在时机慢慢成熟了,我就把通盘计划告诉你二人吧。”
田承嗣脸色严肃,水笙、云秀莲竖起了耳朵,“现在清军和大顺军战于陕西,清军强而大顺军弱,大顺军必败无疑,弘光朝廷一味求和,清军来年以得胜之师南下,弘光朝廷覆灭在旦夕之间,那个时候就是锦衣卫大举起兵之时。”
水笙说道:“夫君,你说的这些大家都知道啊!”
田承嗣说道:“姐,我是在等李自成的死和朱由菘的败亡,那时候我们率领锦衣卫以摧古拉朽之势扑灭建虏,一统大明锦绣河山。”
云秀莲疑惑道:“夫君,清军铁骑彪悍善战,打败大顺军和弘光朝廷不难,能一举置李自成、朱由菘于死地吗?”
田承嗣说道:“秀莲。李自成是必死无疑,朱由菘为阶下囚身首异处,你可以拭目以待。”
云秀莲认为田承嗣早有布置,就不好再问下去了,水笙说道:“夫君,你估计还要等多少时间?”
田承嗣说道:“半年,最多半年时间。”
当夜田承嗣同水笙、桂香、顾秦、云秀莲错过晚饭,水笙身上不方便,去陪儿子田世雄睡了,田承嗣则跟桂香、顾秦、云秀莲三女同床共被,云秀莲是新收的妾室,田承嗣在她身上多耕耘了一次,天明时桂香、顾秦、云秀莲三女沉沉睡去,田承嗣跟水笙告辞后,乘船赶回苏州锦衣卫大本营。
弘光朝廷赴北京“酬虏通好”的如意算盘遭到清方断然拒绝,正使左懋第、副使马绍愉被拘留,副使陈洪范回到南京,除了掩盖自己暗中降清的无耻行径,也报告了北使的失败,“联虏平寇”的主要倡导者和执行者史可法,不得不在奏疏中说“向所望者,和议获成,我因合敌之力以图贼,而遂其复仇雪耻之举,今使旋而兵踵至,和议已断断无成矣,向以全力图寇而不足者,今复分以御敌矣。”
史可法的真实意图仍然是尽量避免同清方兵戎相见,继续一厢情愿地谋求与清军配合镇压大顺军,弘光元年崇祯十八年正月初,史可法亲自安排了高杰率军两万北上,这次向河南推进的军事行动,主要是针对河南北面的大顺军。
高杰出师时,曾给驻守黄河北岸的清肃亲王豪格写信,高杰信中一再表达“会师剿闯“之意,豪格在回信中,乘机再次招降高杰,而对”合兵剿闯“根本不予理会,高杰在弘光朝廷正得宠幸,对豪格的招降嗤之以鼻。
正月初十日,高杰同河南巡抚越其杰、巡按陈潜夫带领军队来到睢州,镇守该地的大明河南总兵许定国与高杰有血仇许定国亲属被高杰杀百余人,且已经秘密同清军勾结,因为对锦衣卫还有顾虑和留恋,还没有按照豪格的要求,把儿子许尔安、许尔吉送往黄河北岸,清军营中充当人质,高杰大军进抵睢州,使得许定国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分外眼红。
报仇心切的许定国深知自己的兵力敌不过高杰,暗中派人过河请求豪格出兵支援,遭到豪格的拒绝,横下心要报仇的许定国什么也不顾了,于是决定铤而走险,他一面出城拜见高杰,对高杰极为恭敬,一面暗中策划计谋对付高杰。
高杰已经知道了许定国投靠清军的消息,可高杰贪恋许定国的几万,为防止许定国把睢州地区献给清军,高杰把自己当项羽、关云长了,想凭自己的能胁迫许定国及其部众归顺,正月十二日,高杰只带了三百名亲兵进城,去赴许定国在睢州城里摆的鸿门宴,巡抚越其杰、参政睢阳道袁枢劝告高杰不要轻易进入睢州城,以防发生意外。
袁枢,字伯应,号环中,又号石寓,本前明兵部尚书登莱巡抚袁可立之子,曾奉崇祯帝旨榷浒墅关,差满后还都。又以户部郎中的文职身份冒死督饷于辽左军前,颇兼文武之才崇祯十七年十月为分守河南大梁兵巡道布政司右参政兼按察司佥事,素与越其杰、张缙彦关系交好。
高杰自以为兵强马壮,认为许定国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带了亲兵坚决进城赴宴,越其杰、陈潜夫只得陪同前往,许定国在睢州故兵部尚书袁可立府第藏书楼下厅堂内宴请高杰,
高杰饮至高兴处,为许定国刻行期剿贼,并提及许定国父子渡河降清事,许定国越加惊疑,更无离开睢州的意思,高杰再三催促许定国出兵,许定国是又惊又怒,深夜伏兵传炮大起,许定国多选侍妓侍高杰及亲兵,高杰及亲兵皆以二妓就寝,高杰及亲兵尽醉,及闻炮响欲起时,为二妓所掣不得脱,皆被雎州官兵杀死。
高杰醉卧帐中未起,雎州官兵拥许定国入账杀高杰,越其杰、陈潜夫惊惶失措逃出睢州,第二天,高杰部众得知主帅高杰遇害,一个个愤恨不已,立即攻入睢州城里,对睢州军民大肆屠杀,老弱无孑遗,袁司马府第狼藉一片,古书名画遗失无算,巡按陈潜夫仅以单身走免,越其杰、袁枢离睢州赴南京,许定国率部过河投降满清。
高杰死后军中无主,部下兵马乱成一团,黄得功等想乘机瓜分高杰的兵马和地盘,双方是剑拔弩张,史可法亲自赶往高军营中做善后工作,立高杰子高元照为兴平世子,外甥李本深为提督,胡茂祯为阁标大厅即中军,李成栋为徐州总兵,高杰妻邢氏耽心儿子幼小不能压众,她知道史可法没有儿子,提出让儿子拜史可法为义父,史可法不答应,又不好太推辞,只得让高元照拜太监高起潜为义父,如此高杰部将都非常寒心,心知史阁部看不起他们这些“诸贼”出身的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