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依依了然对方有什么话要说,便让其余人先回去。
等屋内只剩两人后,她欠了欠身:“不知,师兄还有什么叮嘱的?”
“那个,我想问很久了,你能不能正常些同我讲话,每次你这般盯着我看,或是这样”,他掐着嗓子学了一句,接着道:“这样跟我讲话,我就会起鸡皮疙瘩。”
冯依依胸口起伏了一瞬,咬牙:“好的。”
然后尽量保持仪态夺门而出,忍住摔门的冲动。
这他妈哪儿来的千古直男!?
人走完了,李清河坐回了椅子。
他趴在桌上,捻着某个草药的茎须,眸色幽幽。
神色罕见温柔了下来,不知是念到了什么人。
……
五日一晃而过,防生变故,林荒酒一直在家里。
苏媛清毒血咳出来了不少,面色逐渐红润,她的灵气逐渐恢复,现已稳稳当当停在筑基五级。
她中的毒不会见血封喉,却也够折磨人。为了压制毒性,她耗尽修为也也只能将它逼入眼睛,每日还得忍受寒气侵袭的痛苦。
想来给她下毒之人也打着这般主意。
没有修为,外面还有人到处追杀,无奈之下直接只能逃到了这里。
不是没想过解毒报仇,只是望着怀里的女儿,她心里仇恨的火焰在那双纯净的眼里缓缓消散了…
苏媛清曾查看过女儿的身体,发现经脉错杂堵塞,别说修炼,便是引气入体都难了些,就歇了心思,安稳的住在了这儿。
“娘亲,家里没存粮了,我去山里打点野味儿。”林荒酒整理了一下背篓,对着院子里晒太阳的人喊了声。
闭眼小憩的苏媛清将脸上随手拿来挡阳光的百草集拂去,直起身子回了一声:
“好歹你娘现在也算是个能打倒几个壮汉的高手了,又怎么会让我的乖乖女儿独自上山。”
“明日我同你一起去!”她勾了勾唇,明目张扬。
林荒酒挑了挑眉,自从毒解了后,娘亲越来越…嗯…活泼了。
不过她思索了一阵,认真地说:“弟弟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这深山老林的,我们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您还是在家里安心地休息吧。”
苏媛清面露可惜,撇撇嘴,将书又盖回了脸上,闷声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