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踏上丰氏家族的地盘,丁念儿感觉到了丰氏家主的热忱,却也同时受到了丰氏后代的私议和冷待。
并不是所有人都心甘情愿接受于氏血脉,以及他在丰氏祖训中的主人地位。
丁念儿目视前方大大方方走过,在丰氏家主也即丰乾大伯的带领下,步入了丰氏设在密室中已经传承千年的祠堂。
丰氏家主在丁念儿前头引路,恭恭敬敬却也不卑不亢,“后辈们不懂事,丁姑娘见谅。很多事情,他们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多少会有些口服心不服,但丰氏的祖训,他们还是不敢违背的,他们从小被悉心教导绝不会出卖于氏血脉,请您放心。”
丁念儿没有颔,也没有回应,静静走着。
过了祠堂,又有一条秘道,三步一个陷阱五步一个机关,外加迷阵连连,除了家主引路,怕是没人能够进到里边。
要带她去哪里?
丰氏家主越往前走,表情越郑重,不是那种蕴含着深厚感情伤悲的沉重,却让丁念儿隐隐觉得心口越来越窒息。
前面,有她在乎的东西。
一种隐隐约约的预感浮现在丁念儿脑海,丁念儿不敢去想,却已然占据了整个心房。她表面镇静,心却提到了嗓子口。
眼前除了光亮火把照亮的一隅,周围只有黑暗,秘道里,两人的脚步声嗒嗒地回响着。
丰氏家主沉默一阵,沉闷地低声开了口。
“距离那个时代,已经千年了。这是一断漫长的岁月。沧海桑田,什么都已经生改变。更何况对那个时代完全没有了解的你们。就算您是于氏的后代,想凭接下来的这些让您产生震动,让您担负一切,那是不可能的。我的祖辈,也包括我,一直觉得成功的希望渺茫。我们的对手太强大了,可以偏安一隅,谁愿意用鲜血去做无谓的牺牲。所以,如果丁姑娘望而却步,我也可以理解。您毕竟人微力弱,而我们的对手太强大。只不过,待会儿见到宗主,还请您看在他对于氏忠诚的份上,顺着他老人家的意思,哄哄他,给他个念想也是好的。”
丰氏家主边说边走,不指望丁念儿能听懂。
“宗主?“
丁念儿凝眉看向丰氏家主。
从未听说丰氏家族里还有一个宗主,今天第一次听到。
他所说的接下来的这些,是指什么?是丁念儿预感里的东西吗?
丰氏家主微微诧异地看了丁念儿一眼。没想到听自己说了这些,小姑娘只是好奇宗主。
也许是其他的话完全听不懂吧,所以逮着一个关键点来问。
丰氏家主点点头,顺着丁念儿的问题解回答,“他的存在,只有历代家主知晓。一会儿您见了,宗主会亲自向您解释。”
其实没有正面回答,丁念儿却仿佛舒展了眉宇,得到了答案般。
她不再看丰氏家主,而是看向了前方,眼里闪动着令家主无法理解的意味。
丰氏家主有些诧异的打量了丁念儿好几眼。虽说特意提前了解了丁念儿这个人,知晓这个人不一般,但不管怎样,也是面对许多未知和谜题。为什么面对这一切,她还显得一切皆了然于胸般。
她知不知道自己所指的宗主是什么人?她知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
丰氏家主看不懂丁念儿,轻摇了摇头,这里的秘密,她不可能知道,也无论如何猜不到的。
许是无知者无畏罢!丰氏家主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