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大漠，哈密卫。

高耸的山丘之，明军控制哈密的唯一一座军事要塞，正陷入蒙古与突厥的联军的重重包围之中。

马蹄声踏，杀声震天。

“守住城墙！将他们赶下去！”

“来几个人！把大炮架起来！轰死这些狗娘养的杂碎！”

“哈密卫一旦失手，敦煌就将无险可守！誓死守住哈密卫！城在人在！”

几名军士举着盾牌，冒着来自城墙下的如同暴雨一般的箭雨，赶到了大炮边，将老旧的红衣大炮架了起来。

“点火！放！”

“轰！”

红衣大炮的火炮声，是烙印在中原周边游牧民族骨子里的声音。

比起这种老旧火炮的有形的杀伤力，其对游牧民族产生的心理震慑力更大。

随着一声声震天动地的跑响，以及滚滚弥漫的硝烟，城外的西域联军彻底乱了套，海量的骑兵争相践踏，无数士兵没有死在明军的枪炮下，而是死在了己方的马蹄下。

“快！快撤出明狗的火炮射程！重新建立包围网！”

乱战之中，蒙古副官扯着嗓子大吼道。

但突厥可汗明显不太想撤。

“不要慌！我方兵力十倍与明狗！等他们火炮弹药耗尽，这些明狗就是瓮中之鳖！任人宰割！”

“都给我！继续攻城！”

指挥混乱，是兵家大忌。

西域联军人数虽多，但一时却不知道该听谁的，乱作一团。

而且，西域联军的主力都是轻装骑兵，除了搭建云梯，他们没有任何攻城设备。

若这城池是在平原之，那还好说，西域联军擅长骑射，只需要在城外以强大的弓弩箭矢火力压制，伺机架设云梯攀登攻城即可。

但，这哈密卫乃是建于丘陵之，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城墙高耸，而且城墙之下，能够用于架设云梯的位置少之又少。

而城墙的明军守军，在都指挥使杨思南的指挥下，组织有度，配合默契。

前军将士举着大盾，挡下城外倾泄而来的箭雨，后军火铳手则在盾牌的掩护下，一轮又一轮地对着城墙下的西域联军不断地倾泻着弹药。

先前因为大明辽东战事吃紧，新式火炮与火铳，都是优先配给辽东守军的，而西域当时相对平静，所以，目前大明在西域的军队，主要配备的火器都还是老款，威力有限。

不过，饶是如此，这些老旧的火器用来对付这些指挥混乱的乌合之众，还是很有效的。

即便是再粗制滥造的弹丸，在经过火药爆炸所产生的的推力的推动下，打在身穿皮甲的游牧骑兵身，依旧可以留下一个个深深的血洞。

不一会儿，哈密卫的城墙之下，就堆满了西域联军的尸体，形成一座座小山丘。

“将军！我们的炮弹，枪弹都已经用完啦！”

“换弓箭！告诉将士们，省着点用！务必瞄准了再射！”

杨思南站在城墙，看着城下乌泱泱的游牧大军，心中的弦紧绷着。

他很清楚，他们的弓弩箭矢，乃至粮食弹药都快要耗尽了，若是这些西域联军铁了心了要用人命来跟他们耗，明军还真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