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恒猛地抬头,“陛下,你确定要我出钱出粮?”
“钱恒,怎么跟官家说话?”
一旁张邦昌大声呵斥钱恒之后,冲赵桓高声道,“官家,钱恒此子太过狂妄,居然敢与官家如此不敬,臣恳请官家治钱恒大逆不道之罪!”
“臣附议,治罪钱恒,并将钱家所有家产充公,以儆效尤!”
“臣附议!”
“臣附议!”
随着张邦昌跳出来,吴敏唐恪之流,也都跟着跳出来妄加指责。
钱恒没理会这帮奸相的职责,继续盯着赵桓问道,“官家,既然要我那处钱粮,那我问你,若是金人再临汴梁城,我们又该当如何应对?莫非官家还要查抄这几位相公的家产么?”
“钱恒,你胡说什么?”
张邦昌怒视着钱恒,“让你献出家产,也是为你考虑,只有以你的家产冲抵补偿金人的赔付,便可以安抚金人怒火,到时候,你也算戴罪立功!”
钱恒瞅着张邦昌,冷嗤一声,“我戴罪立功?张邦昌,若不是一味想要给金人做狗,我赵宋又何尝畏惧过?”
张邦昌哪里受过这种侮辱,颌下胡子急剧颤抖,用手点指钱恒,“钱恒远,你,你敢如此斯文扫地!”
钱恒冷笑一声,“我再斯文扫地,也不会做这种给金人做忠犬的事情,倒是你,一直将金人视作祖宗一般恭敬,我倒很想知道,莫非你是金人故意安排到我大宋的奸细?”
张邦昌怒火攻心,“你,你!”
张邦昌说着,挥起双臂,便朝着钱恒身上扑过来。
眼见张邦昌扑过来,钱恒忽然嘴角一挑,猛地抬起脚,将张邦昌踢飞出去。
眼看着张邦昌被钱恒踢飞,一头撞在大殿的梁柱之上。
嘭得一声响,张邦昌的脑袋,竞直接撞碎,鲜血崩流,一瞬间,喋血朝堂。
赵桓哪里见过这等仗势,满脸惊恐。
一旁吴敏大声高喊道,“来人啊,有人要刺杀官家,还不赶紧来人救驾!”
唐恪也大声喝道,“钱恒,莫非你想造反么?”
钱恒微微一笑,也没出声。
就听得外面脚步声响,不消片刻,有一人大步走上金殿,手里提着两颗脑袋,却是守在殿前的护卫统领的头颅。
来人正是杨再兴,将两颗头颅丢在地上。
钱恒目光落在吴敏和唐恪身上,“这两人祸国殃民,论罪当诛,赵大人,你以为该如如何处置!”
钱恒这么一说,所有人才想起来,赵不试就站在那里,一直没有出声。
赵不试看了眼钱恒,又瞅了眼龙椅上早已失色的赵桓,点点头,“那就辛苦杨将军,将其斩首,铲除佞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