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艳阳高照,冰雪融化得更快了。
张破虏将山寨里青壮组织起来,发放锄头、耕犁、钉耙、铲子、叉子、铁锹、箩筐、簸箕等一系列农具,然后开始在虎山脚下西南、西北方向,深挖水渠,伐木破石,翻耕农田,焚烧杂草,之后将张破虏一早准备好的肥料,掺水之后,撒入土地中。
肥料,是张破虏整蛊丹东卫得来的产物。
彼时,张破虏忽然想到了河北农民沤肥的方式,将人、牲畜粪便,混合了植物残渣,一起倒入一早开辟好的石坑,然后在上面盖上一层不透风的物资。
张破虏搞得奢侈一点,他在上面搭了一层竹编之后,撒了一层土,又盖上一层木板,最后将木板周围,用湿土封得严严实实。
只是十来天,有机肥就沤好了!
张破虏也在山脚下,正指挥众人干活,伐木的、运木的、破石的、运石的、划船的、烧水的、挖土的、挖渠的、挑水的、敷水泥的、打地基的、刨木花的、锯木头的、拿着锤子砸的、正在点燃引线开山的……林林种种,忙碌不停。
这么大的阵仗,张破虏发动了所有人,青壮下山干苦力,一些妇孺于就近搭锅烧饭,另外一部分妇孺值守鹰嘴峰与虎跳峡。
月纶等几位老者下山,纷纷点头称赞:“亏得是小郎,要是我这个老家伙可安排不来!”
王海山放下与李氏的心结之后,变成了活蹦乱跳的小老头,一路竖大拇指:“这狗东西,干农活也这么在行!老王怎么不生个孙女,岂不是人选现成?”
兀特乞哈哈大笑,乐道:“你看老李,横鼻子竖脸了!”
王海山连忙讨好李海川:“哥,我开玩笑,抢谁也不能抢您的孙女婿!”
李海川哼了一声,傲娇地走了开去,乐呵呵地拉着张破虏:“小郎,你和红袖的婚事???”
张破虏忍不住觉得奇怪,道:“您老不是说等我十八岁?”
李海川脸色大变,一把摔掉张破虏的大手,冷哼一声,掉头就走。
王海山哈哈大笑,幸灾乐祸地道:“人家老李本来想今年完婚,你个傻蛋竟然要推两年,老子就没见过这么傻的人!”
张破虏顿时后悔不跌,想再找李海川,哪里还找得到!
把眼看向月纶等人,只见几个老家伙眼观鼻鼻观心,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少年心中愤恨,一群忘恩负义的家伙,吃东西就你们积极,帮小爷的时候一个个都装作看不见。
不过,别说几个成精的老家伙,就连王神秀都躲起来了,唯独剩下谷大用陪伴在他身旁,还有一个傻乎乎,包裹成粽子的阿塔。
张破虏长叹一声:“没人性啊!还是你们二位好!”
谷大用乐呵呵地道:“小公爷,我让侍卫去找海鲜,今天换一种口味。”
张破虏立即掉头,不认识他!
当几千人被发动的时候,声势之浩大,震惊了旁边所有势力。
无论是朴家寨,还是黑风山,或者是朝鲜边境的驻军;随着时间推移,逐渐从丹东驻军开始向庄河、金州一带影响开去。
甚至,热闹的场面让朱勇和王洋之争,都消停了几天。
有一些是金州附近的农民,还有一些独居山林的青壮,见状都跑来问:“可招募人手?”
张破虏立即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