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厦门(1 / 1)毛毛虫的环游日记首页

毛毛感觉左边有个视线一直盯着她,望过去找不到熟悉的面孔。  “真不该大中午的来的,太热了。”  脑子里不止一次的在叫嚣:要浪漫,要浪漫,真是不带脑子的。  毛毛还在埋怨自己怎么这么蠢的时候  身边突然冲上来一个人影,压低的帽檐,黑色的衬衫,“唰”的抢走了包。毛毛愣在了当场,有点懵逼,这是抢劫?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人报了警。  “小妹妹,别着急,有一个小伙子替你追去了。”大妈友好的提醒。  她不着急啊,这年头谁还把钱放包里。  毛毛看着自己的手机:“这小偷估计是个新手,要不然就是比自己还蠢。”  毛毛后知后觉,想起烈日下见义勇为的好青年,以自己百米的速度追上去冲着正将小偷扣在地上的背影喊得无比淡定:我包里没有值钱的。  小偷身影抖了抖,感觉到抓着自己的人手松下来,挣脱开逃走了。    白色t恤的青年慢慢地转过身。  毛毛突然想起来了,  脑袋里倒带出多年前的电视画面,好多个瞿应钦,有的清晰,有的模糊,有白色衬衫的,带着面具的,弯腰鞠躬的,挥手再见的。  可都是那个总是自信从容,谦和有礼的瞿应钦。  耳边有风声,吹起的发丝上,还残留着洗发水的清新。街道的布景变得虚无,眼前,树叶慢慢地飘落下来,悬浮在空中。  他转过身,一点一点地走近,带着浅浅地笑意,到她跟前,挡住了炎炎夏日。  说:你好,我是瞿应钦。    林星后来评论这句说是:官方大气,而又不失礼貌的自我介绍。  毛毛抠鼻:对对,你偶像,说什么做什么都对。    毛毛害羞地一直低着头,周遭静悄悄地能听见翻书的声音,一页一页,咔嚓咔嚓,挠在心头,心痒难耐。  空气中漂浮着咖啡的奶味,夹杂着古老书页的笔墨香,甜的,苦的,暧昧的让人发狂。  毛毛抿了一口冰水,透心的凉也没浇灭心底的火。  她小心翼翼地抬头去看他。  不知是否是因为剪了板寸头,整个人瘦了不少,五官更加的鲜明。  他的眉毛倒是没有以前那么粗,眼眸是乌黑深邃的,泛着波澜不惊的亮色,他似乎是深情的看着你。  可这时候,深情的不自然。  毛毛是经不起诱惑的。  她的脑洞里,完完全全都是瞿应钦这只妖艳贱货。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毛毛突然开口。  “大神,你别见怪,我对长的帅的都这样。”  “哦!”  大神的这声哦,听的毛毛急忙改口:“但是你是第一个!”  “嗯,毕竟像我这么帅的人不多。”  额。。。  “丢的东西等会给你拿回来。”  嗯,嗯?  “那人我认识。”  嗯!  “是个天真的孩子。”瞿应钦蹙眉,“等会儿有空的话就跟我一起去吧。”    毛毛没想到会跟着瞿应钦到海鲜市场,有点拘谨,有点害羞,只知道看着身边这个弯腰挑鱿鱼的男人傻笑。  摊主大婶笑着凑到瞿应钦耳边说了什么,毛毛瞬间觉着他俩可能在讨论自己,脸一下就红透了。  “质量好的鱿鱼一般完整坚实,不易扯断。”瞿应钦指着说,“鱼肉肥厚,呈粉红色半透明的就是好鱿鱼。”  毛毛的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了,一个劲儿的点头。  “她说你是我刚娶的小媳妇儿。”  毛毛继续点头,嗯?然后,猛地抬头。  “承认地这么快干嘛?这么想嫁给我?”  毛毛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大神,你操粉吗?”  瞿应钦一瞬间地愣神,而后认真地想了想,红了耳根,微低着头:“我只操自己的小媳妇儿。”  哈哈哈,毛毛回过神,没毛病没毛病。    瞿应钦带着毛毛来到一处老宅。  宅子是座西式洋楼,仅有小通道,隐秘与深巷之中。  空旷的楼层,毛毛轻手轻脚地走着,看着大神的背影。  门“嘎吱”地开了,瞿应钦快步走上去扶着开门的老太太,驼着背,说的大声:“都让您别出来接了。”  老太太拉着他的手:“谁下来接你的,我的乖孙子快回来了,我接他,让你小子捡了便宜。”  瞿应钦抿嘴笑着。  老太太扶着门把手,直起腰,瞧见了瞿应钦背后的毛毛,瞪大了眼睛,脸上的活动可以做成表情包了。  毛毛自觉,甜甜地叫了声:“奶奶好。”  老太太在两个人身上打转:“这是小媳妇?”  毛毛就奇了怪了,丫的这是还没完了?低着头,这么尴尬的事情让大神来解释好了。  左等右等,等来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老太太挣脱开瞿应钦的手,走到楼梯口:“你们看,真的回来了。”  毛毛看着少年,十四五岁,白净清爽,是情窦初开的小女生初恋的模样。  可这帽子和衣服,毛毛瞧着面熟。  少年看到瞿应钦,微愣住,扶着老太太进屋。  走到瞿应钦身边的那一记眼神,毛毛可看得一清二楚。  瞿应钦只是看着毛毛,笑着:“走吧,路人粉,今天本大神给你露一手。”  结果是,从进厨房开始,老太太根本就没想让两位男士动手。  毛毛急死了:瞿应钦,鱿鱼怎么洗啊!  刚教完,瞿应钦,扇贝怎么办,冲一下就完事儿了嘛!  瞿应钦,这肉要蒸多久!  毛毛是个两指不沾阳水的主。  当年在408宿舍煮小火锅,像洗虾,切肉的这种技术活都交给了勤俭持家的舍友。林星不止一次的说过:毛,你就该找个有钱人当少奶奶。毛毛还真就是找不到反驳的话,哼唧哼唧继续倒腾自己的手里的白菜。  终于,前戏准备足了,老太太开始放大招。  阳台上,一大一小的身影不知聊些什么。  老太太手里忙活着,将刚刚沸水烫过的鱿鱼下了锅,说:我的孙子成绩很好,老师总是让他晚上留下来辅导其他同学功课。  毛毛:不是应该成绩不好留下来吗。  蒜苗的香气扑鼻而来,“每学期都拿奖。你看墙上都是奖状。”  毛毛看过去,还真是,看来成绩真不错。  “饭做好我家老头子也该回来了。”毛毛拿出盘子等着出锅。  “那叔叔阿姨呢,回来吃饭吗?”毛毛漫不经心,看到老太太拿铲子的手顿了顿。  “那孩子没告诉你吗?”毛毛寻着老太太的目光瞧过去。  男人以一种懒散的姿态斜靠在阳台上,旁边的小少年军训的站姿,挺直着腰,不服气的神态却又慢慢地垂下头。  有一种人,你看着他漫不经心,玩世不恭,可是说出来的话确是那么有力,可以把什么事情都做好。  瞿应钦以为毛毛又有什么搞不定的,走过来。落日的余晖照耀,头上有一个小小的光圈晕染着。  “他在帮我们打官司,儿子媳妇要分家产。”老太太语气过于平淡,以至于毛毛好久好久才想起来。  那光圈越来越大  时光有些漫长  相遇不算太晚  你好,瞿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