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抵到墙边,用力地捏着她的双颊,眉间是被猩红所缠绕出来的愤怒:“只要我不想让人查到的东西别人休想查到。若你乖一点,或许我还会考虑放他一码。若你不听话,我倒不介意让他有去无回。”
她心顿时提到了胸口:“萧湛南,他与这事无关。他只是授我之意去调查穆白下落而已。”
“如果你不想别人因你而惨遭厄运,最好做到言行一致。”
她钳制着他的手:“萧湛南,你为何这么怕我知道穆白的下落?”
他冷冷一笑:“谁让他是唯一能让你委曲求全的筹码呢?所以在我玩腻之前,你最好收起私下的一切行动。”
说完,他手掌用力一甩,致使宋青禾感觉到自己差点扭断了脖子。
这一幕张妈看在眼里,觉得萧湛南怒火过盛,伤了宋青禾。当她上楼去之后,她劝说:“先生,宋小姐终归是女子。”
他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没了刚才的凛冽,倒多了一份凄凉:“我有分寸。”
多年来,宋青禾性格刚硬,对于生活,太过主观。她不听朋友劝言,不理母亲焦虑,将自我封闭。不露喜,不谈悲。似乎这样,就没人可以戳破她的自我防卫,截获她对穆白的死守,哪怕她内心的希望在时间的流逝之下,早已风雨飘摇。
故而,有些事情,不逼不行。
这晚,宋青禾没有下来用餐。张妈几次想要上去叫,均被萧湛南阻止。
“先生。”
“做错事,就该罚。”
张妈觉得自家先生有些时候是真狠。
这日晚间,他吩咐张妈将清荷居的所有香烟整理出来扔掉,还严令其他人在清荷居吸烟。此条禁令一出,可谓苦了一些人。
宋青禾在房间里给阿去了几个电话,开始接通了,可还没讲两句话就突然中断了,随后便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她想要下楼问一问萧湛南,可最终还是止步在了房门前。在这之前,她对他的了解并不深厚,并不知道若真的惹怒了他,他的怒火会以何种方式燃烧?又会造成何种后果?
阿的不接电话,加上方才萧湛南的话语,让她心神不宁。她不愿意有人因为自己而遭受不堪与折磨,这是与她在商界所表现出来的不近人情截然相反的良善。
她本就难以入睡,加之对阿的担忧,更是让她辗转难眠。夜半时分,她还是走出了房门,敲响了萧湛南的房门。
他身着深蓝色睡衣套装,看样子应是刚睡不久,他仅打开了不宽的门缝,直言将她戳穿:“宋青禾,你深更半夜不睡觉。在这里担心其他男子的安危,是将我萧湛南放在了何处?”
此话一出,她知道自己此举愚蠢了。这也成为了她后来不为沈珂求情的原因所在。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