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讨几年,你家小虎都快能打酒了,怀不许人家田大康笑嘻嘻地说。
“那我不是老了。哑巴又大笑起来。洪亮的声音在树林里久久回荡。
小木屋的门打开。何大师从里面走出来:“哑巴笑得这么高兴。我一猜就是你们!”
几个人跑上前,二忙子恭恭敬敬叫了一声师傅,野小子则没个正经,拉着何大师的胳膊:“给我们留了抱子肉没有呀?”
“就你是个小馋猫!”何大师在她的鼻子上戳了一下。
进了屋,几咋江人围着炉子烤火,明明把买的围脖给何大师缠上:“师傅年轻啦”。“呵呵,我这辈子恐怕要终老山林喽,不过有了你们两个徒弟,也算是后继有人何大师这几年并没有太大变化,离老还早着呢。
田大康抓抓后脑勺:“快了,估计也就这两年,四人帮就得垮台,到时候不知道多少人请您出山,就怕您舍不得离开这座大山呢一。
何大师愣了一下:“还真是有点舍不得。在这都住习惯喽,算了,不说那些,先给你们做好吃的”。
不大一会,哑巴就泡了一大盆山里的野果子,有花盖梨,外面看着黑不溜秋,但是咬开皮之后,里面的梨肉雪白,酸酸甜甜很好吃还有红彤彤的山里红。冻山钉子。新鲜的也有,是窖藏的山都柿,这玩意储存时间最长,是哑巴特意给明明他们留的。
俩丫头坐在炕上,脚上盖着小被子,呼噜呼噜一通吃。田大康笑嘻嘻地啃着冻梨,一边把带来的白酒到进茶缸子,然后坐到炉子上热乎着。
不大一会,饭菜就端上来,很多都是震山虎和哑巴专门留下来的。几个小青年一边吃一边吵吵:“还是山里的东西好吃,跟这个一比,学校食堂里面的东西太难吃!
等到了眼擦黑,各个屋里都陆陆续续点上油灯,田大康道:“要是把电拉到山上就好了,不过估计得等两年,可以先买个发电机对付一阵子
“那敢情好!”众人齐声叫好。因为田大康他们的到来,整个驻地都增加了不少欢快的笑声。
就这样,田大康他们就在山上住下来,放放鹿,看看书,日子倒也悠闲自在。不料这一天,山下传下话,叫明明和田大康马上回村。
看看也要过年,田大康他们索性就收拾东西回村。等回到家一问,吴先生说是县里来了几个领导,随行的还有两个日本人。
虽然中日建交也好几年了,但是日本人还是不大招人待见,毕竟那种民族之间的仇恨,并不那么容易抹去。
不大一会,一伙人就进了屋。为首的是县里的二把手宫和平,他跟田大康打过交道,知道这娃子不简单,于是笑吟吟地握握手:“给你们介绍两位日本友人,这位是宫本椅先生,这位是山田俊男先生
田大康看看这两位所谓的日本友人,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隐隐的,他也感觉到,可能跟山上的那个山洞有关系。
那两位日本人年纪也都不小了,很是客气地躬身施礼,其中一个忽然指着明明肩膀上的毛团,哇啦哇啦说了半天。然后,从随身带着的包裹里面取出一个小方盒,正面镶着玻璃。里面却是一个标本,毛乎乎的,跟毛团竟然是一类!
嗖得一下,毛团猛扑过来。然后无比气愤地挥舞着小爪子,有暴走的倾向。明明连忙把它抱在怀里,一向宁静的脸上也满是气愤:“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两个日本人又说起来,只不过田大康不懂日语,听不明白人家说啥还得用宫和平带来的翻泽从中传话,田大康才听明白个大概,原来。这个标本是一个美国人托他们带来的,还是在清政府末期,在长白山从猎户手里买下来的,因为长相奇特,所以就带回国内。辗转流落到一家博物馆,只不过现在中美两国没有建交,那位博物馆的馆长就拜托山田俊男来查找,最好能把活的标本带回去研究。
田大康一听也很气愤:“别说是日本友人,就算是你们首相来了,也别想把毛团带走”。
翻论当然不能照直来转达。不过还是表达清楚了这个意思。山田俊男也就死心,反正这个只不过是捎带的任务,并非他们来此的主要目的。
他又起身鞠躬,然后说了一通。
原来,这两位都是曾经的关东军士兵,日本战败后归国。对于当年的杀戮,他们也深感忏悔,这次来,就是为了揭开埋藏在地下的一项机密,也算是了结一段心结。
大伙一听是这么回事,立刻对他们热情不少,田大康却暗暗发愁:山洞里那么多好东西,俺们还没来得及转移呢,这次恐怕全得上交。这俩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凑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