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仙子愣住了。　　　　“我没在开玩笑，我很喜欢阿裳，和你在一块儿很开心，阿裳不讨厌我吧？”哪吒不敢看她，双手交叉在一起，低着头，紧张地问道。　　　　“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玩，不过夫妻，只要喜欢在一块玩就是夫妻了吗？”仙子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疑惑。　　　　少年有些语塞，他还像个孩子，刚刚情窦初开，一时间弄不清这种感觉是什么，只知道自己想和她在一起，有时候看到她，心会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因为霓裳的灵魂力量太强大，一时半会儿想不到办法吞噬她，所以哪吒消去她的记忆，幻化出幻境来探她底细。刚开始还抱着有个玩伴不错，等到自己玩腻了，再想办法吞噬她的想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打消了吞噬霓裳灵魂的念头，希望她永远在自己的身边，和玩伴有些相似，好像又不太一样，　　　　夫妻到底是什么，说到底，他也不大清楚，可供参考的只有父亲和母亲，想了想，好像不太一样，父亲和母亲很文雅的，而且相敬如宾。　　母亲是总兵夫人，温柔体贴。父亲比较威严，当仁不让的一家之主，家里还有两个哥哥，当然，父亲总是更疼两个哥哥，大概因为自己太淘气了吧？母亲对他们三兄弟一视同仁，除了师父那里，他再得不到更多的疼爱了，而且母亲以父亲为重，当龙王要父亲交出自己的时候，母亲虽然难过，也没说什么。　　　　他们之间貌似跟自己和霓裳是不一样的，母亲非常服从父亲，爹爹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儿子都要排在后面。唔，夫妻就是这样的吗？大概自己和霓裳成了夫妻，她就会和母亲一样，眼里只有自己了。　　　　成了夫妻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所以说～　　　　少年看着她：“只要在喜欢在一起玩就可以成夫妻了，反正我们在这里无依无靠，永远都出不去了，不如就做了夫妻吧。”他坦然地看向仙子。　　　　霓裳虽说有一些记忆影像，也没有失智，不过到底是什么都想不起来，脑子时而灵光时而不灵光，但是她还是心存疑惑：“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夫妻真的是这个样子的吗？”　　　　哪吒点着头，无比地坚定，面不改色说着谎话：“嗯，我爹爹和妈妈就是这个样子的。”　　　　“可是，你是人族吧，我好像不是人族，刚才那人说什么仙子，天庭什么的，唔，不同族的人能通婚吗？”这会子仙子又从另一个方面较真了。　　　　少年暗骂一声，痛恨起刚才那个大光头来，他接着哄道：“都是魂体了，讲究什么同族不同族？”　　　　仙子反问道：“我们都出不去了，又何苦要成亲呢？反正永远都在一块儿。”　　　　真的是好有道理，哪吒被她堵住了话，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怕你被别人抢走。”　　　　“别人？刚才那个白衣服的人？霓裳笑了笑：“你不和我说实话我也知道，这座城只有我们三个是真正意义上的活着，其他人都不是。”　　　　少年惊了一下，就听着少女继续说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过，这里虽人来人往，却是一点子生气都没有，还似曾相识，和村子里的感觉不一样，嗯，感觉上。”　　　　少女如此的敏锐，已经不是她刚刚失去记忆那会儿了，不太好哄骗，哪吒还要再说些什么，刚才那个大光头走过来了。　　　　“打搅两位，小僧对这里充满疑惑，不知三太子和仙子能否为小僧解惑？　　　　他一开口，打断了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见自己的话被打断，哪吒面色不善地看着他：“你这光头好生无礼！三太子？你认识我吗？还是说我长得像什么太子？”　　　　仙子也愣怔怔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面对两双迷茫的眼睛，看他们的反应，金蝉子也糊涂了，三人在原地静默了半天，金蝉子才对着相对清楚明白的哪吒说道：“小僧实在不是有意打搅，只是实在困惑，三太子，小僧想问，你到这儿来的时候是什么时间？”　　　　哪吒眨了眨眼睛：“时间太长了，记不清了，不过我来的时候，大王名纣。”　　　　佛子瞬间明白过来了，他又追问道：“三太子可是因为惹怒龙王，削骨还父削肉还母，才到这里来的？”　　　　“是又怎么样，你倒是清楚的很，把人的底细摸得清楚明白，你打扮的这样怪异，又是从哪里来的？”　　　　“小僧已经说过了，我来自西方，是如来佛祖的二弟子。”　　　　“如来？没听说过。”少年上下打量他一眼：“你为什么叫我三太子？”　　　　“小僧现在不知道怎么向三太子解释。”他双手合一，又看向了霓裳。　　　　哪吒立马站到仙子面前，怒气冲冲地瞪着对面这个大光头。　　　　这个人虽然没有头发，长的倒是挺妖气，说不准是个狐狸精。　　　　见他对自己这样敌视，佛子笑了笑：“仙子还记得多少？”　　　　霓裳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醒来就在这里。”　　　　“原来如此！”他叹了一声：“怪道儿仙子不记得我了，原来是失了忆。”　　　　“你知道我之前是谁吗？”　　　　“姑娘之前是瑶池仙女，不知怎的流落到这儿，小僧曾与你有过一面之缘。”　　　　“仙女？”　　　　金蝉子看着他们疑惑的样子，说道：“一时半会儿是说不清的，倒不如找个地方，我们慢慢说。”　　　　他们找了个地方坐下，听佛子慢慢道来。　　　　“这么说，你认识以后的我？”哪吒问道。“太匪夷所思了。”　　　　“小僧也不愿相信，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你不相信。”　　　　哪吒心下道：“这么说，阿裳也跟他一样，认识以后的他，所以才会叫自己三太子了？那么自己以后到底和阿裳是什么关系呢？”他想着想着，偷眼朝着霓裳望过去。　　　　霓裳还在向他追问：“你是怎么来这儿的？我又是怎么来的？”　　　　“小僧已经死了，才会来到这儿。”至于仙子，他顿了顿，觉得还是不要说出真相的好　　，“小僧也不知道，大约跟小僧一样。”　　　　“你再和我说说天庭的事情好不好？”　　　　“小僧来自西方，不了解天庭。”　　　　仙子听了，只得失望地坐在一旁。　　　　少年有心想问问光头，自己和阿裳以后到底会怎么样，又没有勇气，想想之前那个霓裳貌似对自己并不亲热，生怕听到让自己失望的答案，索性不问了。　　　　他拉起霓裳：“这个光头知道的也不多，理他做什么，刚才的话我还没说完呢。”　　　　“诶？”仙子没反应过来，就又被他拉走了。　　　　佛子在原地看着他们，摇了摇头，继续观察起这座城来，越看越不对劲儿，这座城好重的煞气，不只是灵魂的怨气，好像还有点儿别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