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樱回头看了看陆麟,这个家伙在几分钟里面已经哀叹了十几次了。
“是挺难受的。”
“有遗憾?”
“挺多的。”
“昨天晚上你们做了什么?”小樱憋了很久,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但有害怕伤到陆麟的心,再加一句,“我随便问问的,如果你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
“我们什么都没做,聊了一整晚。”
“为什么不做些什么,难道只是为了顾及我的感受吗?”
“没有必要,就像你捡起地上的落樱,你能挽留春天离去的脚步吗?”
“听着挺文艺忧伤的。”
“事实罢了,在既定的命运面前,没人能违背呀...”
“你也不能吗?”小樱轻轻地问。
“呵呵,那你得看什么了。”陆麟也不是什么都会,会的是他的妹妹,陆麟就是一个执行者,妹妹才是真正的神。
“你能改变命运?”
“改变谁的命运?”
“所有人的。”
“当然不能了,你以为我是命运三女神吗?而且人家纺织出的命运都已经成型了,也不能随便改动吧。”小樱把陆麟想的太全能了。
小樱点点头,不再说话,她知道陆麟需要一点时间消化感情,就像是自己面对母亲一样,每个人心底都有一个意难平的人,时间的磨损会磨平这些坎坷的记忆。
夏绫收拾着低落的心情,走进了东文会。
她会继续在这里守灵,等守灵满足一个月后,她会去世界各地旅游,去浪漫的法国,登上埃菲尔铁塔遥望凯旋门,去夏威夷的海滩感受独特的海滨风情,去风景独特的意大利南部小镇看夕阳与日出。
总之,世界很大,她可以去很多地方玩,至于感情上的事情,她和陆麟说的一样,世界上没人配的上她的喜欢。
喜欢的人,一个就够了。
至于陆麟喜不喜欢自己,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夏绫也挽留过,可她知道,事不可为,她不会强求,免得大家都不高兴。
她与陆麟,故事不长,也不难讲,相识一场,爱而不得。
夏绫走进正殿,东文千寻的灵牌挂在灵堂上,夏绫走到了父亲的灵牌前,向着父亲三鞠躬,随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门外的和尚还在敲着木鱼,念诵经文,悠悠扬扬,轻重缓急,带着阵阵禅意。
夏绫跪坐在蒲团上,双手合起,低头闭上了眼睛。
明媚的阳光照进正殿,撒在了夏绫的身上,暖洋洋的感觉让夏绫打了个瞌睡。
哒哒哒...
一阵奇怪的声音传入了夏绫的耳朵,夏绫睡颜迷蒙地擦了擦眼睛,又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露出了令人惊叹羡慕的曲线,听到梆子的声音就好像听到了某种神秘的召唤,她走出了正殿。
正殿里面没有一个僧人,好像他们都凭空消失了,夏绫走出庭院,又走出东文会,眼睛无神且空洞,但就是这么一直走着,仿佛被遥控了一般,听从着某种召唤。
她走着走着,走过了街道,走向了山区,在茂密的深林之处,她的背影消失了。
傍晚时分,无名从外面回来照常看望姐姐,可他惊讶地发现姐姐居然不在东文会了。
以往的时候,无名都会每天来看姐姐一趟,确保姐姐是安全的,可这一次姐姐突然消失了,无名四处寻找,都没有夏绫的背影。
他想了想,可能是因为陆麟的缘故,姐姐有些心累,先回尼伯龙根了。
无名回到他们以前一起生活的尼伯龙根,望着尼伯龙根上空荡荡的王座,无名手中的剑掉在了地上。
“姐姐...”
无名登上王座,姐姐不在这里。
以前玉藻前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回来一趟的,现在她再也不回家了。
“姐姐...你在哪...”
无名在偌大的尼伯龙根里寻找了好几遍,都没有发现玉藻前的影子。
十几年前,玉藻前也被人从尼伯龙根里带出来,无名顺着上一个来到尼伯龙根里的脚步,去到了千叶县,并且找到了千叶茗。
当时他挺生气的,要求千叶茗交出姐姐,可千叶茗以为他是来找茬的,没有理会他,无名一气之下砸了千叶茗的场子,并且击败了当时如日中天的千叶茗。
现在姐姐又消失了,无名得不到姐姐的踪影,这让他恐惧心慌,像是丢掉父母的孩子,坐在王座上嚎啕大哭。
不知过了多久,无名离开了尼伯龙根。
他是拿着剑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