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五十五章 时隔六年归来的少年 4K(1 / 2)从巨人开始救赎首页

这天下起了小雨,下得稀稀拉拉。

薄薄雨云下的巴萨卡家族一片安详和美,雨声中混杂着房房栋栋里传出来的温馨笑谈。

他们的话题从柴米油盐到吃喝玩乐再到国家大事,应有尽有。

一年到头都是如此平平淡淡地过,这个家族已经许久没有什么大动静了。

只有每年临末了,巴萨卡们才会回忆起多年前的时光,唏嘘不已。

至于那段时光中某个不起眼的小小身影,已经在他们的记忆中淡薄得像一片烟。

吉尤达从这里离开之后已经过了六年,巴萨卡家族变了不少。

845年那些暴走后被关押进地牢的族人们从沉睡中醒来,并且重新恢复了理智,少有复发。

最开始家主达沃亚和老家主夏基尔歇以及老老家主劳伏商定,暂时不公布这些族人苏醒的消息以免引发慌乱。

他们被继续关押在地牢中持续观察,足足一年过去都没有再次暴走之后才被慢慢释放出来。

那段时间最郁闷的是孩子们,突然多出来一堆完全不认识的亲人,为了记准每个亲人的称呼和脸烧掉了不少脑细胞。

这些族人因为卧床时间过长,身体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毛病,也有不久之后就病亡的。

渐渐的时间长了,生存下来的也都融入进了新的生活。

今天也是一如既往平静的一天。

啪嗒啪嗒。

雨滴拍打伞面,声音低沉催眠。

一把大黑伞下,黑发褐瞳的少年步伐沉稳地走在路上,每过一个路口都要停下来四下里环视一下。

六年了。

街道房屋模样都或多或少有了些变化,他没法很快认出来。

还是高估自己的记忆力了呀~

他心里叹一声,将笔记调动出来,纸页跳动着荧光的虚幻笔记浮在伞下,标识出家的位置。

噔噔噔。

眼熟的二层楼房下,他轻扣房门。

静静感受了一下心跳,自认为还算淡定。

但当拖鞋将楼梯踩得啪啪响,他的心跳突然加快了,无声地笑笑。

也是。

虽然一起生活的时间并不长,但好歹也是喊了三年的爸妈,久别重逢又怎么会心情平静呢~

房门被吱呀一声拉开,欧卡萨身穿睡衣,肩上披着件外套。

六年时间说长不长,但她老了些。

若是一同生活肯定感觉不出来这变化,但吉尤达现在能清楚地看出这张脸与记忆中的变化。

“我回来了。”

泪珠从欧卡萨略显岁月痕迹的脸上滚落,分不清它和话音是哪个先落了地。

“老婆,怎么这么久还没上来啊?是谁来了?”

奥豆萨也披着外套在楼梯上探出头来,看到少年的笑脸后愣住。

“我回来了。”吉尤达再次道。

这边碰面交谈的时间里,整个巴萨卡家族都像是活了过来,声音渐起。

来自族长的通知已经传达到家家户户,巴萨卡家族要集体搬迁了,去往那个全是尤弥尔子民的帕拉迪岛上生活。

族人们心底难免会生出几分忐忑,但总体还是庆幸更多一些。

作为马莱附属国,欧立国随时都可能被卷入马莱和中东两个庞然大物的战争之中。

况且就算没有战争的威胁,被圈养在这一亩三分地上的日子他们也过够了。

父母也开始着手收拾东西,多年过去家里的各种布置他都陌生得很,帮不上忙。

于是便抬脚往楼上走去,去往自己的房间……

原本是自己的房间,现在属于佩莲·卓尔林格。

离开巴萨卡家族的这些年,佩莲一直跟父母生活在一起,完全被当成亲生闺女来养。

原本负责的教学任务被达沃亚安排的人接替了,于是她小日子过得悠闲自在。

天天睡到自然醒起来,然后像个老大爷似的沿着驻地主路晃悠一圈儿,饿就买点小吃小喝,顺便跟快餐店的大叔聊聊天,不饿就干逛。

午饭后同样没什么事情,她一般会正儿八经地运动运动。

兴致来了背着画板出去画画,或者练习一下轮滑,但至今她也没法做出六年前某个小男孩儿那样潇洒的动作。

让她自己来评价的话,清闲且无聊。

晚上的时间更是如此,饭桌上跟夫妻两个聊天是她一天中的高光时刻,但话题也就那么多,说不出什么花来,剩下的时间就都交给了做梦。

日复一日。

吉尤达扣了扣卧室的门,果然没有人应答。

他扭开门把手推门进去,入眼尽是一片黑,本来就是北向的房间,遇上阴雨天一丝丝光都没有。

打开灯后,佩莲紧致地双腿绞着被子侧卧,除了刚开灯的瞬间哼哼了两声,就再没有其他动静了。

睡相一如既往地差,也睡得一如既往的死。

吉尤达轻笑一下走近床边,他从泼洒床上的惹眼红发中捡起一缕,坏笑着在她白嫩的脖颈见挠痒。

“嗯~”

佩莲敏感地缩起脖子轻哼一声,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过来。

清朗帅气的黑发少年正嘴角挂笑地看着她,朦朦胧胧间有些熟悉的感觉。

“啊~做梦了~”

她呢喃一句,翻身压住被子继续睡。

“什么梦?春梦吗?”

“哎嘿嘿,也没有那么春,他有些不乖……”

“详细说说?”

“哎嘿嘿,这不好吧……嗯?!”

她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背对着这边,漂亮的红色长发弯弯曲曲铺了满背,睡衣衣领从左肩滑落。

什么情况?!

那小子不是在梦里吗?!

怎么还能问我梦做得怎么样?!

难道说……

吉尤达给她提上滑落的睡衣,明显感觉到她娇躯一振,“我回来了,佩莲姐。”

“咳咳~”

佩莲还是没有回过头来,而是清了清嗓子,有些心虚地问:“刚才,我又没有说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