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律师可真是公务繁忙啊!吃个饭,电话都不消停?”打趣着,夏兰将刚上的餐后甜点夹了一点给她。
放下手机,一诺耸了耸肩:“跟你一样啊!忙碌,才无暇多想!”
“诺?”莫不是,她的生活也有困扰的难题?
点头,心照不宣,一诺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同的,只是经而已!不提这些了,我们出来就是开心的!”
“是!不为任何人不开心!任何人!”
端起饮料,夏兰的眸底闪过一丝璀璨的坚毅,勾着笑,一诺跟她碰了下。
此时,走廊一处空寂的角落里,艾莎一手晃着手机卡。一手还打着电话:“天堂鸟饭店吗?对,我要预订个位子,对!要508的对门或者斜对门也可以,明晚”
隔天,因为要顺路见个委托人拿资料,一诺便选了深色的连体长款裤裙,头发盘了起来,妆容也选择了素淡的裸妆系,只是在唇上点睛地涂了些艳红的唇彩,大提包里装了个小款的亮钻手包,整个人看起来干练自信又不失优雅。
出门前,一诺先打电话跟郝小姐沟通确定了下。
一路抵达奢华的大酒店,下了车,一诺看了下自己身上略显低调的服装,望了望一边的男人:
“太朴素,会不会丢你的脸?”怪只怪,她今晚还要见客户!穿得太花枝招展,她怕自己的专业被人质疑!毕竟,这样的情况,遇到不止一次了!她不想多浪费唇舌游说委托人证明自己的能力,毕竟,世俗眼光,女人,经常免不了受人质疑。
“我性感又漂亮的太太。不需要华服的衬托!你的美丽,留给我一个人欣赏就行了!一个朋友的创业r,很久没见了,有空就过来玩玩!不用担心,恩?!”
拥着她,封祁漠眼底满满的自豪,他的老婆,不管什么样子,都会是美不胜收的耀眼明珠!
随即两人一路相携往酒店走入。
宴会是在七楼的一个倾诉酒吧,这晚被包了场,不是喧嚣的那种,也不算奢华,整个看起来颇为低调温馨,舞步款款、眉宇浅笑间,也尽显高贵的修养,气氛很是暖融。
因为提前跟封祁漠打了招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一诺便道:“你们聊,我还有点事,先出去一下!”
“真不用我陪?”
“不用!最多半小时,我很快回来!”
点头,封祁漠道:“有事,给我打电话”
目送一诺出了门,一行人才再度打着哈哈转回了话题。
因为约的时间是八点半到九点,郝小姐还要赶去机场。看着时间,一诺先去了下洗手间,还准备十分钟内搞定所有事情。
她刚拐进洗手间,一边的走廊拐角,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就刹住了步子:是她?怎么这么晦气?
瞪着洗手间的门口,朱莉莉压根差点没咬断了:
借个厕所,也能碰到她?真是倒霉!
甩头,她还是走了进来。
刚上完厕所,走出,空间里,突然传来一诺的声音:“郝小姐,你到了吗?是的!我已经到了有事,要晚几分钟,没关系,我可以等你!”
顺着声音,朱莉莉的目光就扫向了一排洗手间的最里侧,突然一角杂物房里开启的门缝里,几个排放整齐的大拖把闯入眼帘,灵光一闪,秉着呼吸,惦着脚尖,朱莉莉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拿了几个大的拖把,竖着从门外给顶死了。
快速弄好。她便一路捂着嘴巴笑着走了出去,到了门外的洗手间,一边,清理的牌子陡然闯入眼帘,随手拿起,她就走了出去,转而放到了一边的门口,还骄傲的大公鸡一般哼了两声:
哼!在里面好好呆着吧!
放下手机,一诺也不急了,又在马桶上坐了一会儿,才起身整理准备出门:
怎么回事?门,怎么打不开了?
“有没有人?怎么回事?”晃着门,一诺喊叫了半天,也没人回应。
瑟缩是近乎密闭的小房间,只有顶部有几个透风的小缝隙,却根本爬不出人。推不开门,喊了半天,也没人应答,一诺很是郁闷:
这是什么情况?门不是只有里面才能锁的吗?
看不清外面的情况,试着倒腾了半天,出了一身的汗,一诺也没弄开。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没有办法,她就只能给封祁漠打电话,想让他想办法来救自己!
结果打了半天,手机居然是没人应答,一诺气得脸都青了:“还让我有事给你打电话!你倒是接啊!关键时候掉链子!”
打了两次,没人接!一诺当即挂下了手机:
求人不如求几!还得靠自己!
踩着马桶,一诺跳着试图抓住一边的门上的空隙,攀爬着看了看外面的情况:靠!谁,这么坏?搞这种恶作剧?
猛不丁地,一诺想到了郝小姐,就开始跟她打电话,想着她是女的,她若是在的话,上来帮自己个忙比封祁漠还容易的多。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接连打了几次,都是没人接听。看着时间,一诺也是急得团团转。
怎么办?怎么办?
一直被困了好久,怎么喊,怎么叫,都没人!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眼见约定的时间都过了,一诺气得脸都绿了。
眸光一垂,突然看到了自己脚上的高跟鞋,跟胸前衣服的挂绳。
她便把衣服的挂绳抽了出来,绑住一只高跟鞋,从门顶部的空隙扔了出去,然后踩着马桶,来回晃荡,试图用高跟鞋,拨倒外面盯着的木棍。
一次次地,好不容易将外面的木棍一根根弄倒,一诺狼狈地走了出来。
一看时间,都已经过了九点十五。
赶紧整理着衣服穿鞋。她的手机还不停拨打着电话:那头郝小姐的手机依旧无人应答。
奇怪,怎么没人接呢?她一直都没出现,为什么她也没给她打电话催促?
急匆匆想往外走,一个踉跄,猛不丁地被木棍绊了下,转身,一诺蹭蹭又将拖把扶起,放到了一角,刚要转身,动作却陡然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