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理由倒是听起来挺有道理的,”王焱这时候看起来似乎也是有点不好意思,“不过现在你的票数都过半了,我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神论来扭转局势呢,你说的这些,似乎分量并没有足够到能让其它人改变主意。”
对啊,我特么也以为你能抛出什么神论来转移目标的。
韩玮松笑得高深莫测的样子,“我本来也有想过要不要那样的,不过刚才我突然想到了关于魂瓶试炼的一些事情,所以也就觉得似乎并没有那个必要了。我单纯就是想要告诉你们,左安的嫌疑其实才是最大的。你看他这么一个没有背景的瘾君子,要说他参加魂瓶试炼没有所图,我反正不信。”
韩玮松说完之后看了看正在揉着鼻子的左安,“我说的对吧?”
“一点小嗜好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我这点爱好跟你和王公子的嗜好相比,应该还是要好不少的。”哪怕是被众人盯着,左安也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的意思,反而笑得含蓄而坦然。
最后在众人的沉默中,直到沙漏的倒计时结束、韩玮松在从他体内迸发出来的一道道金光中被吞噬殆尽的时候,我都没想明白韩玮松最后放弃抵抗到底是为什么。
按照我自己的预测,韩玮松在自己票数最多的时候能做出来的反应无非也就是三种:一种是努力的把嫌疑往票数几乎跟他相差无几的苏离安身上引一种是考虑到间谍团队的利益,把票数往某个平民的身上引最后也最有可能的一种情况,则是他在临时之前发飙,承认自己是间谍,然后指责和他一样同为间谍的我和苏离安,揭露出我们两个人的身份出来,最后试图报复社会,让我们两个间谍随后就尾随着他一起陪葬。
结果韩玮松却非常淡定的送死去了。
不科学啊。
就连我在投票给他的时候,预先想好的、用来让他的指证变得不可信的辩驳之词都没有用上。有点像是明明蓄好了力结果拳头却没能打出去一样,一股子无处着力的空虚感。
他这算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呢,还是大彻大悟可以成佛了啊?
看着属于韩玮松的那枚白色阴阳鱼在长桌的桌面上凭空的淡化消失之后,我径直就站了起来,然后回自己的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