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将陛下比作天下兵马大将军,那俺家殿下,当个少将军,也没什么不可,俺还觉得……”
见大彪白日又说憨话,朱慈炯急回赠了一个怒目圆睁,这才将他,接下来更放肆的话头按住。
话说王大彪在某方面,神似个黑旋风李逵,虽说嘴上没把门的,但对老大那是百分之二百的忠诚。
此言僭越东宫,周围众将如李若琏、萧大统、应时盛等却皆无表示,好似此话乃是实事一般。
朱慈炯观察众将颜色,也不表现,只是又说道:“老先生不得志,科举止于茂才,却未想官运到还不错。”
冯琳连连摆手道:“我等酸苦秀才本不该有官道,但我能走到这一州判官,确绝不是走后门!”
“哦,那老先生所讲的后门又是什么呢?”朱慈炯似有讥笑,又似平静如水的看向冯琳。
“定王殿下,你字字珠玑皆能直击靶心,下臣拜服!”
这老小子,四句话对我唤了三个称呼,看来果不简单。朱慈炯心中想着,更觉稀奇,便说道。
“你们且退下,我与冯老先生有要事一谈!”
见众将以东侧偏门出去,朱慈炯这才又缓缓开口:“冯先生,你非你表面如此简单!”
冯琳拱手道:“定王殿下,也并非那些被圈养的凤子龙孙可比!”,话毕,冯琳突然挺直腰板,眼神在不闪避,直盯着朱慈炯的眸子。
“大胆!”
这个区区的不第秀才,竟将朱家映射为“猪家”,甚至是圈养的“猪家”,即便他有一万个脑袋也不够砍,数实大胆。
但当知自古越有高才者,越有傲骨,尧让许由、光武严光、魏晋嵇康,这三人皆有治世之才,却不懈出世。
古代,有大病、吃翔者少,除某些狂妄、痴傻之辈,口出狂言外,其余敢能大放厥词者,定是有能大放厥词的资本。
朱慈炯自是知道这些道理的,但还是厉声呵斥。
“哈哈哈,比起古人我还是不够大胆呀!”
“哈哈哈,冯先生请坐。”
二人相视一笑,朱慈炯旋即让了冯琳上座。
“我并非奉承先生,也没有毕要如此,只是刚才听先生之言,暗藏机锋,定是天资聪颖,有大学识之辈,科举怎可能只止于秀才?”
“哈哈哈,不知,定王殿下,可知得唐朝的温庭钧!”
朱慈炯虽不明白提温庭钧作甚,但他前世学过温庭钧的《望江南》当下还是说道:“应是那花间派的鼻祖。”
冯琳点了点头,“那其人‘温八叉’的名号,定王殿下可晓得?”
朱慈炯笑着说道:“噢,他竟还有这种称呼。”
“两手相拱为叉,有传闻说那温庭钧才高八斗,两手相叉八次,便作成一首阕词,故有了‘温八叉’的名声!”,冯琳见朱慈炯来了兴致,便也不在卖弄,将此风闻原委讲了出来。
朱慈炯拱手作揖道:“我原以为那温庭钧不过是唐朝一个普通的诗人、词人,却不了他有如此才华,那曹植七步成诗与他相较,易暗淡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