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老陈嗷嗷叫道,“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回老……老大哥那?”
老大哥是什么称呼。
“很快了吧,等我联系好,就可以了。”宋飞尘哭笑不得,他思索了下,回答道。
“有您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今天的开胃菜可勾起了弟兄们的血性,嘿!其他人都得羡慕死,他们不止一次抱怨身子骨都快生锈了,太平年间无用武之地。”
太平年间……这帮匪徒也敢直接进攻沈家,宋飞尘觉得这背后一定有一个天大的漩涡。
沈家的沈岩乃是御史中丞,正三品,在重文的大宋可谓平步青云了。
更不用提他最近圣恩正隆,这帮人也敢来犯,且官府没有丝毫表示,绝对牵扯到了更加顶级的权势阶层。
时不我待啊。
宋飞尘叹息一声,挥手散去了弟兄们,说道:“有空我们再聚!”
“是!”
他们来得快,走得也快,多年的行伍经历刻在骨子里,令行禁止,哪怕安逸的生活了三年也难以更改分毫。
宋飞尘环顾一眼,地上只留下一具具躯体和鲜血,他也知道,这燕尾城,可能很难继续待下去了。
如此大的事,怕是要直通圣上,那样的话,他这个假死的世子也会瞒不住身份,提前暴露在了朝中那些人的视野之中。
这非他本愿。
宋飞尘只想安安静静地呆在一个小地方,岁月静好地搓搓皮,喝喝酒,哪想这纷纷扰扰都主动撞到他身上。
现在有一个办法,那便是,他也“死”于匪徒的突袭之中,那样便能金蝉脱壳,洗脱嫌疑。
否则几十位匪徒埋伏一个皮匠,皮匠还不知所踪,任谁都知道这里面必有蹊跷,会去深究。
如果他也死了,那就只是江湖恩怨寻仇,便能从中摘身,与这帮来历不明的黑衣人洗脱干系。
不过据推测,这件事很大几率会被燕尾城的府衙压下去,只报给他们的上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宋飞尘还是打算现在先隐藏自己。
至于是否要留在燕尾城……他看了看系在腰间的那个桂花味的香包。
“喂,大叔,这个成熟的桂花片可是和你一样醇厚诱人哦!”
耳边好像传来这么一句话。
这个丫头。宋飞尘苦笑一声。
那就留下吧。
宋飞尘哼了两句歌,是他家乡的歌谣。
进屋子收拾了一番,带上钱财,换了身常服。
找了个体型相近的土匪,把自己的皮匠衣物给土匪换上,对旁边的江广说了句:“记住,现在开始,我,死了。”
次日,皮匠宋飞尘死了,死于抗击匪盗的消息传遍全城。不少人感慨其热血似火,侠肝义胆。官府为其尸体厚葬,埋在晴莎湖边,不少人前去祭拜。
而世子宋飞尘,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