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北陵珂出事后,康馨儿与谢康几乎都没怎么搭理过刘子思。为了缓和三人之间的关系,刘子思特意请了王城最有名的戏班子入宫,敲锣打鼓的好不热闹。
然而整场戏下来,拍手叫好的就只有刘子思一人。热脸贴了冷屁股,他也渐渐黑下脸来,用力把玩着手腕上的佛珠串,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他都这般低声下气了,他们为何还无动于衷?有错在先的,明明是他们才对!
就在刘子思正欲拂袖离去之时,台上舞剑的老生剑锋一转,突然朝他刺了去。紧接着,原本咿咿呀呀唱着戏的青衣女旦也从袖中摸出两把飞刀,加入了混战。
戏子宫女们忙着逃命,离得近的侍卫忙护住了刘子思和康馨儿。
那老生内力深厚且剑法刁钻,不一会儿就将刘子思身边的侍卫尽数刺伤在地。青衣女旦也非等闲之辈,谢康好容易抽出身来,将问道丢给了刘子思防身。
刘子思也曾师从康宗主,可登基数年以来,他的灵力和剑法都退步了不少。此番对上招招狠辣的老生,尽管有灵剑问道在手,他也仍有些吃力。
几招下来,他已然确定那老生使的是前朝王室的雕花剑法,动作花哨繁复,杀招却紧随其后,可极大损耗对手心神。
可恶……难道要在这里用那招吗?
思虑再三,刘子思决定不再与他纠缠,飞身到青衣花旦前对谢康道:“老生交给你,这个我来对付!”
谢康还没来得及应答,就见那老生飞快干掉了康馨儿身边的侍卫,正掐着她的脖子恶狠狠道:“想让她活命就乖乖放下武器!”
“别听他的——”康馨儿脖子被掐出一条红印,连说话都有些困难,谢康只得丢掉手中刀剑。
“狗贼!”刘子思目眦俱裂,边扔灵剑边怒道,“有什么冲着孤来,放开王后!”
老生饶有兴趣地问道:“陛下可舍得用自己的命,来换王后的命?”他手劲儿越来越大,康馨儿细嫩的脖颈已经破了皮,渗出丝丝血迹,且愈发难以呼吸。
“有何不舍?”刘子思重新拾起问道,不顾康馨儿拼命地摇头和流泪,毫不犹豫地将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馨儿,我们来生再见。”
他挥动灵剑,削铁如泥的剑锋轻轻划过皮肤,却在下一刻对准了那老生。令康馨儿吃惊的不是刘子思的绝地反击,而是他所使出的剑法,竟同那老生如出一辙!
也就是说,刘子思,是会雕花剑法的。
可他怎么能……又怎么会?
雕花剑法一出,刘子思将康馨儿推至谢康身边,与那老生难舍难分地过起了招。
忽然,那老生一改之前低沉沙哑的嗓音,冷笑道:“果真是你。”
这声音是!
刘子思手一抖,满脸震惊地看着那老生,很快被他一脚踹至戏台下。
老生摘下假胡须,又拿手帕擦净了油漆,那满是伤痕的左脸颇为可怖,康馨儿却冲上前去紧紧拥住了他。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