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今日来找女儿有什么事情吗?”沈玉容贴心的话打断了沈父的满心愧疚。
“回娘娘的话,唉,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你弟弟的婚事,眼看他已经十八了,快二十有余了,一事无成,爹也没有什么对他抱有什么飞黄腾达的希望,就是想着钰儿他能早点成家。”
说到这份上,沈玉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忍看老父亲这么操心跟父亲明说了:“爹爹,咱们家是商人之家,自古以来本朝就是重农抑商,商人之家不能走仕途,虽说您想给弟弟找门当户对的人家成婚,但是我看还不如顺了弟弟的意,苏家虽然现在只是一介村民,但是女儿早就私底下打听清楚了,她家的弟弟将来必有大造化,咱们家必定不会吃亏的,而且还能让弟弟对爹和母亲不生间隙,将来成了亲,钰儿的小舅子还不能提拔着点他的姐夫吗?”
其实沈玉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是又怕父亲有压力,如今她家是有钱,但是没有权势,钱在宫里虽说好用,但是始终不及权好用,如果家族里能出一个权势官员,那她才能在宫里稳稳当当的护着她的小皇子长大。
女儿的话给了沈父一个大大的心惊,没想到女儿想的这般远,看来他得重新好好思量下这门婚事了。
再说苏家回家后一家人盯着放在桌子上的那对手镯,在烛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和周围的简朴的环境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苏母虽然平时读过书,明大义,此时也想不通娘娘这是什么意思,她心里隐隐有个想法,但是她也不奢求。
苏月禾想伸出她的白嫩嫩的小爪子待在手上试试,还没碰到就被她娘打回去了,那重重的一下,把手都打红了,委屈的看着娘。
随后苏母蹙眉:“他们家这是什么意思,单靠一对镯子就想收买我们卖女儿吗,还是想以权势压人逼迫我们强抢民女吗?”
“娘,你放心,以女儿的能力绝不会让他们得逞的!”苏月禾不以为然。
“你啊你,就你那点力气,能挡得住人家的几十人几百人。”苏母点点女儿的额头。
随后就把镯子收了回去,苏月禾只能眼巴巴的瞅着娘亲把镯子拿走。
苏月禾撇嘴赌气,苏月庆见姐姐心疼,走过去安慰姐姐:“姐,没关系,咱们不稀罕别人给的东西,以后弟弟当了状元,给你买更好的。”
苏月禾这才心里的肉疼好受点,摸摸弟弟的大脑袋瓜子,啧啧,手感真好。
苏月庆此时更加坚定了心里的想法,他一定要好好读书,给家里争出一个光明的未来,才不枉爹爹娘亲还有姐姐对他的期望!
第二天沈钰殷勤的给姐姐娘娘聊天逗趣儿,又是捏肩又是捶腿。
沈母见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最后给那个女人的儿子捏肩,气的她心口直疼,恨的牙痒痒,但是又不能直接表现出来,昨天回去老爷就跟她定下来钰儿的婚事,果然不出她所料,就是要她的钰儿当正妻娶了那个所谓的苏家丫头,沈玉容就是在报复她报复当年阴差阳错嫁进宫里!
沈钰见姐姐高兴了,讨好道什么时候给他和那个小美人赐婚。
沈玉容假装生气:“你的人生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问姐姐也没用啊。”
沈父连忙接话:“钰儿,不许再闹娘娘,为父择日便着三媒六礼去苏家提亲。”
苏月禾此时被娘憋在家里做了一天的绣活儿,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手上被针扎了一下,瞬间沁出血珠,连忙放在嘴里止血,嘀嘀咕咕:谁在闲着没事唠叨她。
苏母见了马上心疼了,想着闺女很少这么老老实实的坐在她身边待一天,心软了就放她回屋歇着了,但是叮嘱不许出门,哪有小姑娘见天儿的往外面露面,有失风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