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有为手上、脚脖子上,有明显被缎带捆绑过的痕迹。胸口有抓伤,腰腹部和背部,有不同程度的新老咬伤、吸吮瘀斑。从脚背到大腿根处,有明显的高温烫伤红斑,体液外溢。
这……是什么十八禁高high画面?!而且……这黄大人看起来,似乎还是受虐的那一方?这读书人……口味也太重了……
礼部郎中,正五品京官儿,死在青楼蜂窠里,这已然要卷起一场轩然大波。若是被人知道是这种死状,满朝文武的脸面,不得全糊到地上!
夏千树和晏宁面面相觑,深知这案件绝对得烂在肚子里。
因为条件有限,夏千树做了初步检查,便让人将尸体抬回了皇城司。
夏千树用酒和清水,将自己的手冲洗了好多遍。一边洗手,一边和晏宁做验尸报告。
夏千树:“尸体的体表,有小面积的红斑,内脏器官淤血、浆膜及黏膜下有微量出血点,不排除窒息X高潮的可能。案犯嫌疑人——可以从四季馆的乐人下手查证。”
她顿了顿,撒了撒手上的水,又道:“另外,尸体发现的场所,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他身上穿的长袍并不合身,且尸体下体有体液溢出,但衣服却相对干净他应该是被换过衣服,又运到这间厢房的。”
晏宁点点头,“我知道了,接下来我会找他们一个个问话。”说到这里,晏宁停住了,他看了一眼夏千树,又道。
“这里还要很久,未免你家里人起疑,我让若风先送你回去。明早你直接来皇城司,到那时候,口供也差不多了。”
“你是说——不用我加班?!”
夏千树听到这个,眼睛一下就亮了,但还是装模作样地推脱了一番,“这不好吧,兄弟们都在的这儿,我一个人回去了……”
晏宁翻了个白眼,看着她得了便宜还卖乖,假笑道。
“我数三个数——1-2——”
“我我我——我走!我立马走!”
夏千树光速打断了晏宁数数,出门左转,一把拉过若风,“走走走,你大人让你送我回去。”
若风原本守在门外,眼下却被夏千树一把扯走,着实一脸懵逼。他远远看了晏宁一眼,见晏宁朝他点了点头,便瞬间领会了一切。
大人看着面冷,但待夏小姐还是不同的。
夏千树被若风送回了家,赶忙美美地洗了一洗澡,点了桃木香,驱了驱身上的味道,一边还骂骂咧咧的。
“晏宁那个周扒皮,活阎王,万恶的资本家!”
芙蕖听着夏千树一直抱怨,一面给夏千树整理衣物,一面好奇地问道:“小姐,你今天去皇城司干嘛了?怎么一回来就不停地骂晏大人。”
夏千树哭丧着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随口道:“我还能干嘛,搬砖啊。”
“搬砖?”芙蕖疑惑地瞪大了眼睛,“皇城司是在修缮么?”
“呃……”夏千树噎住了,她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解释道:“这个……此搬砖非彼搬砖。就是一个比喻……我去帮了晏大人一个小忙。”
“花翎卫管帮忙叫搬砖?”芙蕖顺着这个思路的理解道。
“嗯……对!这是黑话!你知道的,花翎卫嘛,干的事情都比较机密。”
要是让芙蕖知道,自己刚验完尸回来,一定分分吓晕过去。夏千树索性忽悠到底,也不和她解释自己干了什么。
不过想到今天的案子,她总觉得还有些可疑之处。索性去夏怀远的书房里,找回来好几本有关草药的医书,点灯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