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夏若初,拜见娴妃娘娘!”夏若初规规矩矩行了礼。
娴妃虚虚扶手,笑道:“起来吧!这可是你最后一次自称臣女了,下次再见到,可要换称谓了呢!”
“下次的事,下次才知道!”夏若初笑道,“臣女冒昧一问,按照西辛礼乐之礼,西辛大将军的未婚妻,位分不低,理应由陛下亲自接见。请问娘娘,陛下是有事耽搁了吗?”
“放肆!”花诸侍奉在旁,不满道,“夏若初,你还不是将军夫人呢!摆什么谱?娘娘肯不计前嫌接见你,已经是你的福气,休要不知好歹!”
“哦?说到不计前嫌——”夏若初故意停顿一些时刻,才盈盈笑道,“算起来,是殿下退我的婚,这不计前嫌的应该是我才对。另外,我很好奇,花助教只是将军在初学堂的助教而已,什么时候已经成了这威风凛凛的听风殿主人了?”
“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说自己是听风殿的主人了!”花诸忙向娴妃解释道,“娘娘,您别听夏若初胡说,臣女只是气她不懂礼数,绝没有僭越的意思。”
“好了!都消停点吧。”娴妃揉着太阳穴道,“六姑娘,花诸言语欠妥当,你多见谅。陛下病重,别说独孤将军的婚事,就是西辛的政事也交托给寻儿了!这才是本宫来接见的你,礼是死的,人是活的。本宫祝你们二人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添妆已经命人送去丞相府了,本宫乏了,没别的事,你就回去吧!”
“可是陛下他——”夏若初难得有进宫的机会,这次不成的话,难不成她真要与独孤鸣深成亲再入宫一次?不行!计划会乱,要让夜修绝知道,她会玩完的!
“怎么?”娴妃放下手,端端坐在主位问,“六姑娘还有什么非要见陛下不可的缘由?”
“没有!”娴妃一句话把她堵死了,夏若初只得悻悻然道,“臣女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