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舜果断选择否，辛苦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调查真相，怎么可能就这样退出副本。

“你知不知道古凌中学，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任柔的回答让阎舜很是意外，甚至有些震惊。

“我不知道，在这里变成这样之前，我就已经存在好久了。”

任柔也没有太多生前的记忆，她只保有对导师的仇恨，其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她的回答依旧给阎舜带来了不少信息量。

“你在这里变成这样之前就已经成了厉鬼？！”阎舜眉头紧锁，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啊。

据他目前所知的情报，结合他的推测，应该是这个世界开始出现鬼气，然后古凌中学被人种下“嫉妒”，在负面情绪和鬼气的共同催化下，才开始诞生鬼物。

接着整个世界彻底沦陷，古凌中学也成为鬼物的聚集地，之后恐怖游戏系统将这里与外界分割开，做成了单独的副本，供玩家攻略。

虽然不知道恐怖游戏系统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这是有利于现实世界来对抗鬼界的入侵的。

玩家到副本中看似九死一生，可是这也为现实世界带来了大量的驱鬼者。

只要活着出副本就能获得奖励，比起更恐怖的灵异世界，这点条件已经不算苛刻。

可是现在任柔却告诉阎舜，她在“嫉妒”被种下之前，就已经化身成厉鬼。

阎舜现在更在意一件事情，他猜测鬼气是在“嫉妒”之前出现的，那任柔是在鬼气出现后才化身成厉鬼，还是在那之前？

“在你死之后，你能感受到这个世界的鬼气吗？”

“鬼气？”

任柔仔细回想了一番，然后摇了摇头。

“鬼气是在我变成鬼之后才出现的，在那之后不久，学校好像多出了一样很诡异的东西，我也讲不清，反正从它出现后，古凌中学就开始发生各种怪事。”

那件诡异的东西，大概率就是“嫉妒”了。

“我对其他人没有兴趣，一直在半沉睡的状态，顶多偶尔吓唬吓唬后辈。”

鬼气是在任柔变成鬼之后出现的，也就是说，鬼气并不是人类变鬼的必要条件。

阎舜此时的心情很沉重，不管是凌海公馆，还是古凌中学，所有的一切都指明，这处灵异世界曾经也是一个普通的世界，鬼气彻底爆发，才导致这里的人类无法生存。

单是那些鬼气入侵后诞生的鬼物就已经如此强大，那原本世界就存在的鬼物呢？

尤其那些存在许久，本身就已经是厉鬼，甚至红衣厉鬼级别的鬼物，在鬼气入侵后，又会成长到什么程度？

而阎舜所在的现实世界，此时的情况与灵异世界当初何其相似，那现实世界会不会原本也就存在着鬼物。

“这下麻烦了啊，唉，如果真的像我猜的这样，那世界离毁灭怕是不远了。”

阎舜心事重重，任柔则是好奇地看了看他，明明有那么强大的存在庇护，为什么要发愁呢？

就算阎舜变成了鬼，前途也是无量的啊。

任柔摇了摇头，果然，人的烦恼，她一个鬼完全无法理解。

阎舜揉了揉额角，他得加快速度变强了，虽然他自私没错，但是好不容易重生，他可不想看着世界突然就没了。

不想那么多了，先通关再说。

“你当初感觉到的那件诡异的东西，还记得大概在学校的哪个位置吗？”

任柔歪着脑袋，努力地回想着。

阎舜耐心地等了足足五分钟，就在他感觉到不耐烦的时候，任柔突然拍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