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
余知月决定下山一趟,看着手中的长命锁,她想只要能找到铁匠铺的师傅,当年的事情一定能揭晓。
三长老隐瞒的事情,寒千却告诉了她。
寒千见过她的母亲,虽然这么多年过去,记忆有些模糊,他当时有被惊艳到,是个罕见的美人,被刺死就算了,那些人还丧心病狂剥下了她的脸皮,他觉得余知月作为她的女儿,应该找出真凶,为之报仇。
余知月听闻这个消息后,当天晚上便做一个噩梦,梦中她见了自己的母亲,她的脸却是模糊的,她哭得十分凄惨,不停的叫着她的名字。
从梦魇中醒来,余知月全身都湿透了,自此后,她每晚都会做噩梦,导致她现在眼底淤青一片。
这种生理性的反应,她想这其中更多和原主有关系吧。
原主知道自己母亲的惨状,一定很难受,她同样难受,她一定要弄清楚,是怎样的血仇,需要这样的手段。
“知月,我和你一起去。”陆沉追了出来,他的肩膀上背了一个小包袱,显然早就准备好了。
余知月收起长命锁:“雪月派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觉得你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师兄这是我的私事,我不希望你牵扯进来。”
“掌门答应了,我还年轻,就需要出去多多历练。”陆沉紧了紧肩上的包裹,目光眺望着前方,眼底是不可动摇的坚定。
余知月翻身上马,深吸一口气:“师兄,跟我在一起虽是都能招惹杀身之祸,你要是出事了,我没法跟掌门交代。”
深思熟虑后,她依旧不建议陆沉跟着自己。
“如果这样,说明我无法胜任雪月掌门一职。”陆沉手指放在嘴边吹了一下,一匹枣红色的马跑了过来。
余知月无奈一笑,只能两人同行。
来到山下,余知月却停下脚步,翻身下马后,她走到几颗大树前,割破手指在上面画了些陆沉看不懂的符号。
片刻后,那些血液竟然被树干吸收进去了。
陆沉看的认真,他这几天去藏书阁整理,发现余知月上次拿走的几本古籍,全都是雪月的禁术,他无比后悔当初没有好好检查,让她走入了歧途。
一炷香后,余知月打了个响指:“好了,我们继续赶路吧。”
陆沉心情有些复杂,他迟疑了一下:“知月,你刚刚布下的阵法,对你会不会有反噬?”
听到这话,余知月手一顿,随即弯唇一笑:“师兄,我知道那天的事情把你们吓坏了,放心吧,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对了,我听说高师姐让他父亲上雪月提亲了,师兄你就这样走了,不怕师姐生气?”
面对余知月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陆沉并未察觉,再次提起此事,他温润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耐,他沉吟了一会儿:“知月,我不可能娶她的,雪月未来的接班人是不允许和庙堂牵扯不清的。”
余知月轻轻提了提马肚:“高师姐说了,只要你答应,她便留在雪月,不回去了,她那个人吧,就是争强好胜了些,论天赋比其他弟子强上不少,你可以试试。”
“走吧,希望天黑之前能到驿站。”陆沉一甩马鞭,将余知月落在后面,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