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渣渣看着一个不少的人数,也不由长舒了口气。
“郑师叔,我们还去吗?”
问话和尚的脑袋顿时被敲了一记,他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却是智乾和尚。
智乾都没有说话,只是摊开了地图。
那和尚看向浮在空中的地图,只见标志这目的地的叉号,距离此刻大家的位置,似乎都已经重叠在了一起。
郑渣渣也凑了过来,诧异地问道:“图上的位置,为何我们没有看到?!”
智乾和尚右手凌空一探,一枚石头高高飞起,直冲前方。
只见前方一里外的地方,一道无形的波纹突然闪过。
“法阵!”
郑渣渣喃喃道。
“如何破解?”
智乾和尚微微一笑,显然智珠在握。
他看向郑渣渣,胸有成竹地答道:“一力降十会!”
只见他身后的十个筑基,再度摆成了那个奇怪的阵势。
智乾一剑劈出,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一个半圆的罩子先是突然显现了出来,然后就是一阵剧烈的摇晃。
最后,伴随着轰鸣声的结束,‘嘭’的一下碎裂了开来。
狂暴的气浪席卷而过,林间枯黄的树叶本就摇摇欲坠,再经过狂风的吹袭,顷刻间尽数飞舞了起来,只余下光秃秃的树枝,依旧在劲风中飘摇。
“哇喔!”
树叶被清掉,眼前的视野不由开阔了许多。
众僧看着眼前的景象,不少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阵惊呼声。
只见丛林之间,一栋庞大的宫殿,在枝杈间若隐若现。
宫殿虽然不高,但占地面积极其广阔,估摸着起码覆压一两百里。
整个外墙都是一片金黄,特别是宫殿正中心最高的主殿顶端,一排排流光溢彩的琉璃瓦,在初升太阳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好美的日出!”郑渣渣浮在空中,感慨道。
他强自定下心神,吩咐道:“诸位,眼看胜利在望,咱们可不能被冲昏了头脑,倒在最后的终点上!把眼神放仔细了,别中了敌人的圈套!”
那些欢呼雀跃的僧人,这才醒悟,虽然敌方的老巢近在咫尺,可既然是大本营,哪会只是一个阵法,没有任何防护手段那么简单!
“筑基境界和我去探路,其余人原地等我们信号!”智乾和尚也清醒了过来,选择了一个更加稳妥的方案。
郑渣渣连同十一个筑基好手,一齐朝着宫殿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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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太虎山上,栾清山领着一群魔修,正在回来的路上。
胡白水屁颠屁颠地跟在栾清山后面,眉飞色舞地说道:“哈哈!您是没看见那些秃驴的样子,他们看到那个人头塔,脸都绿了!一个个,被吓得夹着尾巴溜下山!”
旁边几人附和道:“就是就是,只要我们栾头出马,就那些秃驴,只怕听到名字,就被唬得屁滚尿流!”
栾清山并未理会这铺天盖地的马屁,反而问向身边的李天狂:“你怎么看?”
李天狂倒是一直眉头紧皱,此刻听到栾清山的问话,不由担忧地说道:“按理来说,对方有着金丹高手压阵,并不会这般轻易地就放弃吧!何况就算我们打退了对方的进攻,可一旦惊动大悲寺的那些老怪物,只怕我们也讨不得好!”
“哈哈!李兄你就是太谨慎了!”胡白水不无嘲弄地说道,“这些大悲寺的秃驴,都只是没见血的雏鸡,被咱们栾头这只老虎一吓……”
“你闭嘴!”栾清山烦躁地呵斥道。
胡白水戛然而止,讪讪地笑了笑,只是眼中闪过一抹怨毒的神色。
栾清山和李天狂说话间,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甚至生怕旁人听见,直接传音入密道:“这点你不用担心!你可知为何这次,我们能事先知道大悲寺的路线,在路上埋伏,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咱们有内应?”
“对,也不对!”栾清山似是而非地说了一句。
他看到李天狂依旧茫然的样子,意味深长地笑道:“我们四太山这几年越来越壮大,你不觉得奇怪吗?前些年,咱们这些魔修,可都一直是夹着尾巴做人!”
“因为上面有人!”栾清山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意,“现在,这个上面,要大悲寺死!”
李天狂大吃一惊,能够敢对底蕴雄厚的大悲寺下手,就算是合一道和红崖刀派联手,都未必有十足的把握!
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
栾清山看着李天狂惊诧的目光,将食指竖在唇边,默默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拍着李天狂的肩膀说道:“这个秘密,只有教主、二老以及我们四个护法知道!我当你是生死兄弟,这才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告……”
栾清山话还未说完,一股狂风便呼啸而来。
一群魔修,看向远处那突然破碎的球形气罩,瞠目结舌。
李天狂最先反应过来,怒吼道:“有人摸到咱们老家了!赶快回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