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奔波后,终于赶在天明时分到了河朔。
几人进了城,找了家客栈落脚。
慕晚晚被安置在屋子里,泡在水里沐浴,心里一阵烦躁。若是离了长安还好办,她能哄骗李胤送她回去,可是现在却是她到了十五年之前,这该如何是好!即便回到长安,父亲能相信她的话吗?
慕晚晚哀嚎一声,钻进浴桶。
门外一声响动,慕晚晚猛地露出水面,还没等换衣,外面的人就进了来。
隔着氤氲的水汽,两人四目而视。
慕晚晚猛地反应过来,钻到水底,贴在木桶边缘,道“公子有事?”
传闻李胤未登基时不近女色,唯一干过的糊涂事也是和自己的嫂嫂共度了一夜。可慕晚晚了解他,在他登基后后宫的女人源源不断,从来没少过。
李神色淡淡,毫无波澜地看她,“换好衣服,跟我去一个地方。”
李胤来得快,走得也快。慕晚晚从水下探出头,外面早就没了他的身影。
慕晚晚呼出一口气,还好是她想多了。她从水下出来,看到李胤给她送的衣裳,呆了呆,似乎明白了他什么意思。他还不会是让自己去美色诱惑别人吧。
慕晚晚活到如今十六岁,再有几日及笄,家中父亲长姐疼爱,还未曾受过这样的羞辱。慕晚晚有些气闷,又碍于她现在只能依靠李胤,不得已穿上那身极为不得体的衣裳。
外面马车等候已久,慕晚晚扭捏地出来,脚踝上的两个铜铃泠泠作响。
庞撕一看到出来的慕晚晚,瞬间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行伍出身,在军营中见多了汉子,还未见过这么美的人。眼睛瞥了瞥一侧的公子,李胤眼眸微动,很快收回眼底的神色,看向慕晚晚,“上马车。”
慕晚晚到马车旁,刚踩上木凳,回头看了看周围的人,李胤看到她的神色,侧身给她挡了下。慕晚晚嘴角弯了弯,上了去。
车轮驶动,李胤驾马在旁侧,透过车帘,声音缓缓入了慕晚晚的耳,“此去,你要扮作被卖进花楼的女子,随后一切只照实说就可。等看到一个面上有疤的人,你想法子跟他回府。”
陆显得这么大的好处,离不了他夫人娘家的靠山,若是安氏见到陆显领人回去,必会闹个天翻地覆。届时离间陆显和安氏一族,让他们自相残杀后,李胤再伺机趁着陆显寿宴前去给安府送拜帖,在路上杀了他。
慕晚晚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心里还抱有一丝期望,哑声问他,“公子是想让我去色诱那人?”
李胤直言,“他甚爱美人,看到你必会想法子带你回府,你只需做的一件事就是让府中的主母知道你是他带回来的外室,届时我会找人护你安危。”
慕晚晚手攥紧,知他早就心有决断,她道“那公子可否应我一事?”
李胤看她一眼,很快收回神色,“说。”
慕晚晚道“若事成,公子可否派人护送我回长安。我与家人失散,想去长安投奔远房亲戚。”
李胤点头应下。
慕晚晚又忍不住问他,“公子为何信我?”她看得出他们这次出来隐秘,想必这件事没几个知道,他竟然还让自己参与其中。
李胤手拉了拉缰绳,听到她的话稍顿,道“别忘了,你体内还有西南的蛊虫。”
其实并不全是因为毒蛊,李胤心里莫名地就会相信她,甚至忍不住亲近。
马车很快到了一家花楼。慕晚晚随着出来的人进了里面。拐过廊角,到了里间,里面是一片祝酒畅谈的声响。仿似还有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动静。
慕晚晚面上看着淡淡,实则心里早就发紧,她一直从闺阁中长大,从未做过这种事。
门推开,慕晚晚进了去。里面的目光都纷纷看向她,为首的人正如李胤所说,面上有一道长疤。慕晚晚手里端着酒,悄声过去,脚踝上的铃铛作响。
到了陆显前,慕晚晚轻呼一口气,随即对他娇俏一笑,“大人,奴家给您倒酒。”
李胤了解陆显,他极爱美人,尤其像慕晚晚这样难得的美人陆显更是钟爱。
当夜,陆显带她回了陆府。只不过碍于他的夫人安氏,陆显把她扮成丫鬟的模样,带她去了书房。
慕晚晚手里拿着李胤给的药,倒进了陆显的茶水里,让他在梦中欢好。
翌日,不知为何安氏突然进了书房,推开门,就看到屋里赤身的男女,她当即大怒,发了大火,抄起砚台就砸向陆显。
陆显被砸醒,看到这番架势后,惊惶一瞬,慕晚晚拉着他的手臂哭泣,“大人,您夫人脾气怎么这么不好,奴家日后可怎么留在府上?”
美人落泪,最为让人揪心,陆显心疼了,气冲头上,当即与安氏大吵了一架,安氏气得回了娘家。
陆显安慰慕晚晚道“美人别哭了,以后在整个河朔都没人敢欺负你。”
话是这么说,但安氏回了娘家后告了陆显一状,安氏一族施压,陆显迫于无奈,在过寿那天,觍着脸亲自去接了安氏。
李胤就蛰伏在那条路上。
陆显如何都想不到,自己算计了大半辈子,竟死在了黄毛小儿的手里。
陆显死的蹊跷,安家当即命人封城,李胤都安排好接了慕晚晚出来,几人驾马连夜赶路,很快从追兵手下逃出,离了河朔。
此时慕晚晚一连赶了一夜的路,早就累的不行,马稍有停下,她就靠在李胤的怀里睡着了。
李胤垂眸看着怀中熟睡的少女,漆黑的眼里闪出一丝异样,不知为什么,一见到她,李胤心就会微微泛疼。
他抬了眼,倒底是没叫醒她。让人放慢了脚程,又过了一夜,回了河西。
李胤成功暗杀陆显,更让旁人刮目相看,也惹得不少人的猜忌怀疑。
听说李胤带了一个女郎回来,独自在屋里的陆凤仪终于坐不住了。
李胤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把慕晚晚安置后,去见了李真。
李真面上虽有喜色,但李胤看得出来,这喜色并不真诚。他早就不期待所谓的亲情,李真夸赞他几句后就让他回了去。
李胤从正厅里出来,遇见了陆凤仪。陆凤仪显然等候已久,手里提着一个酒壶。
李胤做礼,“二嫂。”
陆凤仪苦笑一下,她面上有伤,李胤清楚,这是他二哥打的。但这毕竟是旁人的家事,他管不了。
陆凤仪伸手抚了抚鬓角,又露出手臂上的伤口,看他道“二嫂想为你庆祝一下。”
李胤推拒,“连夜赶路,子言想回去歇息。”
陆凤仪提了提手中的酒壶,“喝完它,二嫂再也不会来缠着你。”
李胤垂眸,过会儿应声,“二嫂请便。”
两人找了个清静的地方,陆凤仪一句话都没说,倒了两碗酒水,河西人酒量都大,擅饮。
陆凤仪二话不说就喝了一碗,示意李胤。李胤接过也喝了下去。
不知不觉一壶酒就没了,陆凤仪面有醉意,李胤却是什么事都没有,他与陆凤仪隔了些距离“二嫂醉了,我命人送你回去。”
陆凤仪看他别有意味地笑,“实不相瞒,若是能重来,我陆凤仪定要嫁你。”
李胤沉默不语。
两人作别,李胤恍惚了下,以为是自己醉了,快步回了屋子。
到屋内才觉出不对,浑身说不出的燥热,仿若有股欲火喷薄而出,眼前竟然闪出那个不知哪来女人的面容。
李胤叫外面的人,“备水。”
慕晚晚早就想好回长安总比一直待在这坐以待毙得强。在屋中等了许久,都不见李胤派人过来,慕晚晚以为他要后悔,不送自己回去了。明明说好的到了河西就送她走。心里一急,就出了院子,亲自去找李胤。
李胤院子偏僻,连侍奉的人都少。慕晚晚听说这位大昭皇帝少时不为父亲所喜,想不到李真竟对他不喜到这种地步。
慕晚晚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应声,她推开门,只看到一间可以说是空无一物的屋子,与她闺阁的华丽大相径庭,隔着一道屏风,里面好像有什么动静,她缓缓叫了声,“公子?”
没有人应答。
慕晚晚悄悄走近,刚到门边,被一道大力猛地拉了过去,李胤把她堵在墙上,眼里布满红色的血丝,臂上青筋暴起,浑身的温度烫得吓人。
他按着慕晚晚的肩,慕晚晚痛得吸了口凉气,她看出李胤的不对劲,道“公子,您怎么了?”
李胤呼出的热气灼灼,尽数喷在她的面上。不管她是否情愿,俯身含住她的唇畔,红润的唇生生出了血。慕晚晚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对待过,她惊惶地挣扎开口,“公子,您先放开我!”
李胤把她禁锢在怀里,抵着她耳边,语气隐忍,“帮我。”
慕晚晚愣了,要她怎么帮?
还没等想明白,撕拉一声,慕晚晚乍然接触到空气中的温凉,雪峰点缀红梅。
她瞬间明白过来,李胤看着她眼里愈加灼热,粗粝的指腹在白皙的肌肤上立即留下几道青紫。
慕晚晚疼得泪花都出来,她很快清醒,一口咬在李胤肩上,李胤停住,这才恢复了些意识。
慕晚晚喘着气看他,“我能不能换个法子帮您?”
李胤隐忍地看她挑了挑眉。
慕晚晚缩着脖子,美眸试探地眨了两下,慢慢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狗子,那是你未来媳妇,对她温柔点儿咳咳
我真是个花心的女人捂脸又灵光一闪个女鹅
预收筑金屋
阿阮半生顺遂,如愿嫁给了陆家青梅竹马的大郎君。
直到她见到陆家庶子,出于同情,阿阮救了他,却不想他是一头狼。
后来那匹狼权倾朝野,把她撸进了自己的金屋。
乖乖软萌小娇娇vs偏执阴暗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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