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备笑了:“他说‘你们这么喜欢白老师,却做着白老师最讨厌的事情。她最看不惯的就是欺负别人的人,你们却以多欺少仗势欺人,这就是你们对白老师的喜欢吗?真肤浅!
你们欺负的这个人,是白老师用生命救回来的人!你们这是在践踏白老师的善心,居然还打着为白老师的复仇的名义,你们这么做,就是对白老师的侮辱!’
从那以后,他就去学了些拳脚功夫,总是去找那些混子打架。学校的孩子们都很怕他,但我却知道,他只是想守护这个镇子而已。
那些混子他一开始打不过,但后来他就慢慢能打得过了。
他大学毕业后回来,建立了敬白屋。我知道的,他想守着这里。”
孙备脸埋在膝盖上,眼泪打湿了裤子。
他从未与人说过这些,这次一说出口,他的眼泪就止不住了。
虽然林敬白从未说过,但他知道,林敬白看了自己会伤心,所以他一直在避免与他见面。
每年只有清明或者忌日,他们才会一起去给白老师上一炷香。
花生安隐隐知道了林敬白为什么会模仿自己。
大抵是觉得自己可以打赢群架,才那样装扮的吧。他隐隐有些庆幸,庆幸自己曾经来过,在林敬白的心里留下痕迹,甚至在某些他不知道的地方,给了林敬白力量。
看着孙备满身的难过甚至蜷缩在一起,花生安没有鄙夷。
他想了想,拍了拍孙备的肩膀:“其实,你不用觉得愧疚。白老师救你,是自己的选择,她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林敬白也是如此,他们都是坚持自我的人,他们既然这么做了,无论失去什么他们都不会后悔。
林敬白应该从未怪罪过你,好好珍惜自己吧,别让自己一直活在愧疚里。”
说完,花生安起身离开。
路过敬白屋的时候,花生安往里面张望了很久。
他站在路边,将一直没点的香烟抽完。
他形容不上来自己心里的感受,只能在心里感慨:白善水、花十二、林敬白,这几个一脉相传的人都很善良。
路过叮叮当当在那干活的林敬白手下时,花生安笑了。
无他,前方有他此时最想见的人。
穿过樱花林,正好看见林敬白坐在自己的围墙上,两手拄在身后,两条修长的腿垂在围墙下边。整个人看着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微风中,林敬白没戴那顶很痞的帽子,半长的头发扎在脑后,留下来的碎发温柔了他的脸颊,像是正在思考人生的少年,清澈而漂亮。
花生安走上台阶,惊动了林敬白。
林敬白急忙转身,未等站起来,就被花生安半搂半抱的支棱起来。
与偶像亲密接触的他大脑一片空白。
花生安帮林敬白站好后就松开了手,对他笑了下。
不知道林敬白心里的惊涛,花生安拿出钥匙开门。
林敬白终于回过味来,他捏了捏自己有些发烫的耳垂。
“那个,今天谢谢你帮了萧良。”
花生安不知被刺激了哪根神经,他猛的抓住林敬白的手腕,将人压在墙上:“表弟想谢谢我?是不是该有些诚意?”
林敬白的心跳砰砰的跳,手心出了汗:“什,什么?”
花生安笑的有点坏:“敬白想表达诚意,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哥?”
林敬白咽了一口口水,声音有些磕磕绊绊:“...g...哥,哥,谢谢你今天帮了萧良。”
花生安笑了:“既然我都是你哥了,就不要说什么谢谢了。”
林敬白觉得这气氛有些上头,他整个人紧紧的靠在门上,想避开花生安的呼吸。
他不太自在的挣扎了下,却发现手腕怎么都挣脱不开花生安的手,他尽量保持着自己的清醒:“那,哥,哥你先放开我。”
花生安闻言低声笑了,他不知道自己很有磁性的低笑差点笑软了林敬白的腰。
他往前了一步,人几乎挨上了林敬白,他搂住林敬白的腰,整个人凑到林敬白的耳边:“既然你叫了我哥,以后我会一直帮你的、帮你罩着那群小弟。
你不是一个人,我会一直、一直帮你的。明白了吗?”
“嗯,哦。”林敬白觉得自己就是被放到铁板上的鱼,待人宰割不说,整个人被烧的直冒热气。
不过花生安却一点都不绕过他,他松开一直抓着林敬白手腕的手,捏了下林敬白的脸:“哦什么,明白了吗?”
林敬白思考了一会,才明白花生安的话,心里的感动不提,他赶紧回答:“明白了!”
花生安很是满意,正想松开手,他突然发觉了什么,他手轻轻抚了抚林敬白的腰:“敬白,你太瘦了,腰怎么这么细?”
在林敬白已经快着火了的时候,他还掐了一下,评判道:“虽然瘦,不过很紧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