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正卿一笑,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我何时骗过你。”
“你们在干什么?!”
话音未落,花海影只觉得一阵炽热的风吹来,一柄长刀挡在了她与岑正卿之间。花海女带着怒意背对着她,对岑正卿斥道:“与同僚的家姐深夜私会,这就是清贵世家岑氏的家风吗!”
岑正卿双手摊开,耸了耸肩膀,没有理会花海女,只是对着她身后的花海影道:”我走了,别忘了我的话。“
他几步纵上墙院,青色衣摆一闪,人消失在花海影的视野之中。花海女见他走远,才转身看向姐姐。岑家势大,她今日即便留下岑正卿,明日也会有人以各种理由将他接走,还会坏了花海影的声名。
倒不如在官场上,给岑家多使几道绊子,让他们出出血见效快。花海女无奈的道:“姐姐,我不是说了,要和他少来往,不对,是不要和他来往吗?”
花海影悄悄将荷包收进袖子,低着头不说话。
花海女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烦躁感又涌上心头。她察觉花海影不对劲,在见到花母时便着意套话,花母对岑正卿赞赏有加,俨然是把他当做女婿了。
她屡次要说出岑正卿的真面目,都被花母不高兴的打断,最后干脆生气离席。
岑正卿这样的伪君子,在花家人面前披着人皮,瞒过她们并不难。如此...干脆换个别的说法,好让花海影死心。
花海女斟酌再三,违心道:“姐姐,岑正卿是岑家嫡长子,又身负军功,前途不可限量。你若嫁给他,也不可为妻,不如断了,我为姐姐另择佳婿,好不好?“
岑正卿在花海影面前,平日里不知上了多少眼药,花海影一头扎进高门世家子编织的美梦中,怎么肯听。
一个念头毒蛇般在她心头撕咬,毒液让她难以安宁。她不冷不热道:“是么?究竟是他太好,我配不上;还是有些人,也对岑公子心存爱慕?”
花海女不料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心头刺痛,只觉默默无言。原来姐姐是这样想自己的。她不再言语,径直离去。
而在花海影的眼中,花海女不争不辩,正是心虚的表现。她就知道,岑公子这么好的人,海女是不会不动心的。可这关系到她众身幸福,她虽为长姐,也断不能让步。
既然她解决不了,就让岑公子来吧。岑公子是不会伤害海女的。花海影握紧手中的荷包,调整脸上的表情,朝花海女追了上去。
花海女朝门外走去。既然花母二人被迷惑,那她就揪出岑正卿的真面目,让这个伪君子彻底萎掉。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身,花海影手持一壶酒,叫住了她:“先前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想你。你许久未归,怎么现在就走?”
花海女还有些伤心,语气低落:“公务繁忙,只是想见家人,所以赶回来。现在见过了,我也不必再留下。“
花海影的手僵了僵。海女从小最听她的话,这番话何尝没有触动她的情肠。可想了想岑正卿的温柔体贴,她又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斟了一杯酒,递给花海女:“那姐姐敬你一杯,早去早回。”
门前敬酒,没一处和规矩。但姐妹二人之间,何需在意这么多。花海女接过酒杯,就要一饮而尽。
忽然,她看着花海影的脸,狐疑道:“姐姐,你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