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宁一身男装百无聊赖地在秦音楼雅座欣赏楼下千娇百媚的舞女跳舞,秦音楼是北朝国最大的青楼,这里的女子都是上好的美人,人来人往,客流量极大,出入的人就算是奇装异服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而且背后有靠山,所以皇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沈君宁在等南惜,她需要知道更多的宇文琪的秘密,而南惜需要自由,她们各取所需。
南惜神色匆忙地赶来沈君宁所在的雅座,她摘下黑色斗篷,露出了一张清丽却又有些憔悴的面容,一颦一笑一蹙眉皆是风情。
沈君宁挥了挥手,示意她坐下。
南惜坐下后,开门见山地问道:“我妹妹的下落查的如何了?”
沈君宁想了想回道:“还在查,不过马上便可以给你答复。”
只有找到了她的妹妹,南惜才能毫无牵挂的和宇文琪同归于尽,也许运气好,可以靠着沈君宁给的假死药获得新生…
南惜凝视了沈君宁良久,突然自嘲一笑,“我又还能相信谁呢?罢了。”
“我来的仓促,又被人盯着,所以我马上得回去,宇文琪似乎与刹血门门主经常有来往,不过我没有见过这个刹血门门主。而且宇文琪好像已经开始了什么计划。”南惜凑近沈君宁言简意赅的说道。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要回去了。”南惜起身打算回去,突然感到一阵晕眩,这个人便往身后倒去。
沈君宁忙伸手去接住她,将她扶在座位上休息。伸出手,替她把了把脉。
沈君宁眉头皱的更紧了,沉凝道:“你的身体已经再也不能怀孕了,而且身子骨已经严重受寒,发生了什么?”
南惜抽回自己的手,淡淡地说道:“用这样的方式获得宇文琪的信任,不愧。”
沈君宁也不好再说什么,唤她出来的目的是想知道她在端王府中过的如何,然后得到更多的消息。
南惜稍稍休息便离开了。
沈君宁看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南惜还是有些事瞒着她,南惜是会武的,只不过被废了,而且身体也异常虚弱。
刹血门,刹血门,南家灭门是他,与宇文琪勾结是他,这刹血门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沈君宁慢慢的敲着桌子,思绪万千。
“今日咱们秦音楼特地将这些姑娘出门跳舞,若有达官贵人也可将她们赎了身去,价高者得,这位公子先来。”
“玉妈妈,本公子只要柳娘!”一个衣着华丽的贵公子不满的说道。
“那可不行,王公子,你可得遵从我们秦音楼的规则,要赎身就把这五个一起赎了。”玉妈妈如今风韵犹存,掩面而笑的动作更有风情。
“王公子,你是不是囊中羞涩呀!赎不起这五个大美人啊。”其他公子哥起哄到。
“瞎说什么,我只是心怡柳娘而已。”王公子恼羞成怒。
“接下来,公开竟卖了,这五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便归价高者得了。”玉妈妈不再理会这些公子哥,一板一眼的念起了规则。
沈君宁听楼下热闹,便去瞅了几眼。
都是人命,却都公开竞卖,这和商品有什么区别?沈君宁一向知道北朝国并没有想象的国泰民安,有些私底下的交易黑暗的令人发指。沈君宁不禁愁眉紧锁。
“爷,您怎么了?”见沈君宁皱着眉头,玉妈妈安排过来雅座的青楼女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沈君宁摆了摆手,示意无事。
“李公子,一百两黄金!”
“吴公子,四百两黄金!”
“陈公子,五百两黄金!”
“五百两白银啊,不会是富贵人家,出手就是阔绰。”
“王公子,六百两黄金!”
“这个王公子挺痴情的啊,为了一个柳娘,竟然能花费这么多银两!”
沈君宁突然感觉最靠右的舞女有点眼熟,舞女转过脸来,熟悉的脸让沈君宁恍如隔世,往事涌上心头,但都化作碧云临死前对她的最后一笑。
“沈公子,一千两黄金!”
众人顿时炸开了锅,对这个沈公子很是好奇。
“哪个沈公子呀,竟然这般财大气粗!”